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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尋自己的麻煩,但是,現在,她豈能放過自己?
最懼怕的是張婕妤。自己和那個死肥球的過節最深。尤其是死肥球流產後,遭到自己數次的奚落。她再回來,已經成了真正的中宮之主,她豈能放過自己?
一心一意3
其他嬪妃們親眼目睹過二人的爭端,暗地裡又幸災樂禍,馮皇后這一回來,豈能有張婕妤的好果子吃?
她晝夜呆在琉璃殿,方羨慕起小憐,小憐早已躲開了這場天大的災難,自己呢?自己又往哪裡去躲?
要陛下庇護,那是想也別想的事情了。
北武當,春日新花,漫山遍野彷彿只是一夜之間,就披上了濃厚的新裝。綠,低低淺淺,層次分明的綠。
芳菲捧著藥碗走進屋子。
李奕坐在床上看書,一見她進來,急忙行禮:“真不好意思,又勞煩娘娘……”
每天他都會說這樣的開場白,並不厭其煩。而且,也不改口,依舊是畢恭畢敬地喊“娘娘。”
他的受傷,他的固執,芳菲並未再去刻意糾正他。叫什麼,反正都是無所謂的。
她看他的臉色,滿面笑容:“李奕,你今天好多了?”
“多謝娘娘惦記。這些日子的休養,我的腿基本能站起來了。我想明日就可以下地出門了。”
“不行,再休養一段時間再說。”
“快到夏天了,工程進度要緊,不能再耽誤了。”
“有王肅把關,你沒有必要不顧身子。”
李奕不善言辭,說了這麼幾句話,早已理屈詞窮,只尷尬地坐下,搔搔頭。
“李奕,先把這碗湯藥喝了。”
“娘娘,小臣真的不敢如此勞駕……”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李奕接過湯藥,很快就喝完了。他喝湯的樣子,彷彿有惡魔在追趕,恨不得一口喝下去。一邊喝湯,一邊感覺到她的目光——那是少女的目光,不知為何,他總是想起那個在神殿初見的為太子殿下治病的白紗少女,纖塵不染,眉清目秀。
此時,這雙眼睛不時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本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從南朝過來後,和王肅一樣,都尚未成家立業。
嫂溺叔援
按照南朝的習慣,孤男寡女是很尷尬的事情,但是,北國沒有這麼嚴厲的規矩。而且,芳菲本來也不懂得這方面的避忌,只知道,有人對自己好了,自己也得回報他。
能回報李奕的,便是她親手開的藥房,親手煎的藥汁。
如此而已!
“李奕,你喝慢點……”
他聽得這一聲提醒,更是緊張,一個哽咽,差點噴出來,很是狼狽不堪。
“哈哈,你慢點喝……”
他三兩口喝完,就急忙地將碗放在桌上。
芳菲笑道:“給我吧,我順便帶走。”
李奕急忙把碗遞過去,忽見她額頭上小小的一塊黑點,顯然是親自熬湯藥弄的灰。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他伸出手,想給她擦掉,完全是沒有意識的,手碰到她的額頭上,輕輕一擦,完全是無意識的,彷彿,那雪白的額頭,本不該沾染這樣的灰塵。
她微微側開頭,目光裡露出驚訝之色。
他頓時驚醒:“娘娘……你額頭上有塊髒東西……”
他語無倫次,彷彿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幾乎當場就要跪下去:“娘娘……小臣失禮……小臣失禮……”
芳菲笑起來,一摸,果然黑黑的沾在了手上,想必自己樣子不知多滑稽。她當然知道他不過是一時失手而已,幹嘛嚇成這樣?
“李奕,你這是幹嘛?幫我擦個塵土而已,誰會砍你頭啊,真是的。”
李奕見她笑得光風霽月,低下頭,只顧喝藥,喝得太急,幾乎被嗆住,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芳菲搖搖頭,李奕這個人,其實超級古板無趣,完全不如王肅那樣灑脫不羈。真是的。
又暗暗好笑,卻板著面孔,忽然道:“你們南朝人有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授之以手,權也’。”
他愕然,就算是這樣古板的人,也笑出聲來。
非才子佳人1
南朝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於是,就有人問,嫂子若落水了,小叔子該不該去拉她一把?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嫂子落水了,小叔子當然該施以援手,因為,這是權宜之計嘛。
李奕聽她竟然說出這樣的典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