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頁)
北國之內,於他無秘密。
太子慌忙地躲開,兩人其實距離還那麼近,可是,卻如一條巨大的鴻溝橫亙在眼前,然後,就要擴充套件成汪洋大海,無法飛躍。就算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後頭,也是不能夠的。就算是側妃,就算是小丫頭,都不行。
這裡,隔著大神。
這裡,隔著羅迦。
多可怕的羅迦,他總是像一個幽靈一般的出現,彷彿所有人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芳菲下意識地也退開一步,手躲藏著,不知該放到哪裡,彷彿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自己這一雙手。兩名宮女上來,一左一右扶起了太子,跟她的距離,又遠了幾步。
芳菲訕訕地,便又只能再後退一步,驀然察覺到羅迦獰惡的目光,她心裡一沉,也面紅耳赤。偷眼看太子,但見他不勝惶恐,目光根本不敢和自己相對,躲避著。
“皇兒,外面風大,你病體初愈,還不能吹風,你馬上回去歇著,保養好身子。”
“多謝父皇。您這些日子也為兒臣操碎了心。”
“來人,將太子送回去。”
“是。”
他們父子殷殷話別,太子被攙扶走。他的腳步那麼匆忙,從父親猙獰的餘光裡,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芳菲,那目光如刀——就算是他,也被震懾了。
畢竟,自己理虧在先。那是聖處女公主啊,自己竟然起了非分之想,不知天高地厚,想入非非。尤其,這種想入非非還被父皇如數發現。
走出好幾步,終究還是不死心,停下腳步,回頭,鼓起莫大的勇氣:“父皇,芳菲為了兒臣的病,也費了很多心血,都是兒臣不爭氣,很久不能痊癒,拖累了她……”
“朕知道。朕說過要好好賞賜她。皇兒,你難道還信不過父王?”
殘酷折磨的開始1
“朕知道。朕說過要好好賞賜她。皇兒,你難道還信不過父王?”
他微微放心,又接觸到芳菲的目光,這才不得不離開。
太子往左,羅迦往右,芳菲便只能訕訕地站在原地,既不知道進也不知道退,彷彿成了一個多餘人。
半晌,她想起什麼,張皇地,急忙轉了個方向,不敢跟羅迦面對,急於逃離。可是,她匆匆的腳步很快被叫住,是羅迦低沉的聲音:“芳菲,你該注意自己的身份。”
她微微咬著嘴唇,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已經走到她的面前,正對著她。就算她是低著頭,他也能看出來,那紅彤彤的面頰上的春意,水汪汪的眼裡的水意。她的紅唇,她的眉黛,她的腮紅……這一切的一切,都構成了一種水性楊花。
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在她身上,更是分外不可忍受。他忽然覺得厭惡,非常的厭惡。瞧瞧她的打扮,瞧瞧她頭上的那支釵,簡直是對大神的褻瀆。她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勾引太子!
分明是勾引!
就如當初那次自己撞見的那樣,她描眉啊,塗抹啊,當時以為是少女愛美的天性,現在方知何等猥瑣不堪。
就如後宮那些想盡辦法要獲得侍寢機會的女子,手段低下,作風下流,態度令人作嘔。他第一次,重新審視那潔白的大腦門,心裡略略拂過一絲惆悵,昔日的玉潔冰清,昔日的聖潔高雅,難道都已經過去?
甚至,就連臉上細細的絨毛,雖然依舊存在,卻早已被她的脂粉所掩蓋。脂粉汙顏色,她,芳菲,聖處女公主,已經墮落成一個充滿了慾望的庸脂俗粉了。寶石,也會落入淤泥裡。就憑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她已經落入次品。
次品,背叛大神的次品。
他怒不可遏,卻又浮起一股殘酷的折磨性子,只覺得這世界上的女人,再也沒有一個比她更討厭,更恬不知恥了。她何止是褻瀆大神,甚至還是褻瀆她身上那身藍色的道袍。
整個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
盡情地羞辱
“芳菲!”
“……”
“朕是請你來醫治太子,不是來勾引太子的……”
她憤怒地抬頭看他,滿面通紅。
“芳菲,你能活命已經是朕極大的寬容和恩賜了,休得得寸進尺,不知羞恥。太子已經婚配他人,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你一個亡國賤種,最好保持一點和太子的距離,千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狠狠盯著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這就是羅迦!是他的本性!求自己給太子治病時,他賴在自己的小屋裡,裝出一副大慈大悲溫和長者的樣子。求自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