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眼睛。
“芳菲,你為什麼又饞又懶?識字不好麼?”
“因為識字很無聊耶。”
“公主都要會琴棋書畫,不識字,以後就只能做侍女。”
“我本來就是侍女嘛。”
哦?羅迦來了興趣,這是什麼意思?
“芳菲,難道你不是公主?”
“不是耶。”
“那你是什麼人?”
“不知道。”
“快說,你究竟是誰?”
她嘟囔著,羅迦明白,這個孩子,根本說不清楚自己是誰。他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小孩兒已經軟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羅迦百無聊賴,一個壯健的男人,不可能夜夜陪小孩子聊天講故事,他是國王,所有的美女得他第一個挑選。他先從女俘裡挑選了10個一等一的大美女,因為寒症發作才暫時沒讓她們侍寢,如今身子一好轉,如飢餓的狼怎肯放棄嘴邊的美食?他見芳菲睡得像一頭小豬,手一伸,將她拎起來:“來人,將孩子帶出去,帶美人上來。”
我難道不是美人嗎
芳菲忽然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意識到將有別的人來陪伴著他。從小到大,她從未有人貼身陪伴,如此親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而且都是最好最好的東西。忽然有其他人來分享,小小的心裡就恐慌起來,仰起頭問他:“為什麼要帶美人啊?”
“因為美人比你有趣。”
“為什麼?”
“小孩子不懂,不要多問。”
“我難道不是美人嗎?”
“你?”羅迦啞然失笑,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出去出去,小傢伙,你是頭小豬。”而且是沒有性別的小豬。這還是他在征途上百無聊賴時才想到的樂趣,但這種樂趣不足以持久,怎及得上美人的誘惑?
走到門口,又回頭看羅迦,只見他正在看一卷什麼資料。
羅迦抬起頭見她看自己,又揮手:“小東西,再不出去,以後就不給你吃好吃的糕點了。”
她再也不敢違背,扭頭就跑。
路過走道,芳菲咬著手指,眼巴巴地看著一個披著紗衣的女人被兩名宮人架著送進來。心裡不知為何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嫉妒:她們也是去吃點心和水果的麼?那個古怪的“父皇”,是不是藏著很多點心,不讓自己吃,只要她們吃?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衣服太長,她踩著衣襬,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女官急忙拉起她,瞪眼道:“你在看什麼?”
“她是不是去吃糕點的?”
女官莫名其妙:“什麼糕點?”
“就是羅迦請吃的啊……”
“啪”的一聲,一耳光叉在她的臉上,頓時起了五指印,她想哭又不敢哭,癟著嘴巴,女官神情十分兇惡:“你竟然敢直呼陛下的名諱,你瘋了?難道忘了我是怎樣教你的?教了多少次了,為什麼你一點禮儀也記不住?真是個又笨又醜的小賤人,除了吃,你還會做什麼?記住,以後再也不許這樣了,否則,你就會被殺頭。”
她嗚嗚地藏著嗚咽。嚴厲的女官一把拉住她就走。
月光城
北國的首都平城。
平城又有個雅稱,月光城。芳菲記不住平城,但記得“月光城”,她想,那肯定是個超級美麗的地方。
平城地處塞外,皇宮是巍峨的大理石砌成,塑風連漠,縱然是夏日,也沒有多少炎熱。好在皇城方圓幾十裡內水草還算得豐茂,綠樹成蔭。
芳菲騎在一匹小小的馬上。這是她被女官強行教習的。過了大燕國一百餘里,路途就逐漸崎嶇,馬車難行,所以人人都改為騎馬,就連羅迦本人也不例外。這可苦了那幫金枝玉葉,沒有一個人會騎馬,芳菲自然也不會。女官教習十分嚴厲,芳菲又笨,怎麼都學不會,有心找羅迦哭訴,但羅迦卻從不再召見她了。知道沒有任何可以依靠後,棍棒之下出天才,芳菲在摔得滿身是傷後,終於能穩穩地騎在馬背上了。也從那時開始,再也沒有見過羅迦。她自然不是在想念羅迦,只是憤憤的,想必他天天請那些美女吃糕點,早就吃完了,自己再也沒得吃了。
這些想法,她絲毫也不敢對女官說,只能一個人悶著,既不許輕易走動,也不許跟其他女俘交流。那一方狹小的天地,囚禁著孩子的身體,因為,她們都說她是“公主”——是北國的公主,所以,不能再和其他不三不四的人相處。她很躊躇又迷茫,其實,在不久之前,這種情況是相反的。
直到平城門口,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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