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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於府,立即有人將大妞和林小虎引到偏房,大妞只略略看了一眼,便看出餘府可比朱府大了一個層次。但她此行的目的不是看風景,便不再多加關注,視線瞥見林小虎東張西望,大妞拉了他一把,讓他注意點,林小虎這才回神,專心看著前方。到了偏房,有僕人上了茶,兩人道了謝坐下。
“你覺得餘老爺會親自見我們嗎?”林小虎悄聲問道。
大妞搖搖頭:“不會,除非他心血來潮,最大的可能是管家之類的見我們。”。大妞明白,自己還不到這個檔次。
不久,一個四五十歲左右老爺模樣的人身後並著一個管事的來了,大妞和林小虎趕緊站起來。
有下人上了茶,一人坐在主位上,一人站在身後,管事模樣的人說道:“這是我們老爺。”。
“見過餘老爺。”因為大妞是男裝打扮,也只是低頭拱手。
餘老爺端起茶杯,掀開茶蓋,撇了撇上面的浮沫,輕輕的啜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坐下吧。”。
兩人道過謝,在下首坐下。
“你們是胡花客棧的小二,來見我們老爺有何事?”管家首先發話。
“我們想把胡花客棧賣給餘老闆。”大妞站起來,直接開門見山。
“哦。”餘老爺挑眉,淡淡的看了眼大妞和林小虎:“這就是你們胡花客棧的誠意?”。
大妞當然明白是指身份不對等的事情了,便低頭拱手道:“原本此事該我們老闆娘親自前來,但她一個婦道人家不便拋頭露面,只能讓我們代勞。我們也沒成想會得到餘老爺的親自接見,還請餘老爺見諒。”。
“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夥計。”餘老爺輕笑一聲:“說說看,我為什麼要買你們胡花客棧,我可是知道你們和周扒皮之間的事情,別把我牽扯進去。”。
“餘老爺,你買我們的客棧不會吃虧的,我們客棧下面有煤!”林小虎急急說道。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的表情都是一驚。餘老爺是知道煤炭的價值,而大妞是急林小虎把話說得太滿,沒有的東西誰能說得準呢?餘老爺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又恢復到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你們說有煤就一定有嗎?”。
“我們問過挖煤的工人。”林小虎以為餘老爺不信,把自己知道的證據說了出來。
管家嗤笑:“不過是挖煤又不是發現煤的,他們說得話也能相信?”。
林小虎臊紅了臉,大妞趕緊擋在林小虎的面前替他解圍:“餘老爺,其實這只是外面的猜測。”看餘老爺面上的不耐,大妞又加了句:“但我們的猜測不是無的放矢。”。
“說來聽聽。”餘老爺放下茶杯。
“我新來不久,還是讓小虎說說周扒皮是什麼時候變本加厲的欺壓我們的吧。”大妞退回幾步,給小虎一個鼓勵的眼神。
林小虎上前幾步,拱拱手:“我到胡花客棧也不過兩月有餘,周扒皮卻在最近一個多月以各種名目收取錢財,上次打人之後還放話三天後來收我們的房契。這都是從前不曾有過的,而且我們並未與之有過沖突,每次的保護費都是按時繳足了的。”。
大妞補充道:“我們原以為只針對我們一家,可我們周圍的客棧也受到他的敲詐,這就說明問題了。”。
“能說明什麼?”管家反問:“是個人都知道你們胡花客棧最好欺負吧。”。
“管家說得對,但也有可能是我們店裡有他們看重的最大利益啊。”大妞笑道:“餘鎮出過煤,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餘老爺您就更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利潤有多高了,不然怎麼周扒皮明知道打死人還敢上門要房契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到哪裡都一樣,何況周扒皮這種在餘鎮肆無忌憚的人,那還不是毫無顧忌的斂財?”。
“我想若是無利可圖,周扒皮也不會看上我們這破爛客棧吧。”林小虎加上一句。
“管你說得天花亂墜,推測的事情怎麼說得準呢?”餘老爺淡淡的說道。
“我們是說不準,也沒本事挖個幾百上千米的坑去證實。”大妞誠實的點頭:“但既然周扒皮這群唯利是圖的人緊咬著我們胡花客棧這塊肥肉不放,就知道其中一定大有賺頭。若不是周扒皮與縣令有勾結,我們上告無門,無力抵抗,我們怎會讓餘老爺趟這趟渾水?我們只是不想眼看著自己的客棧被人霸佔,給自己留條活路罷了,不得已只能向餘老爺求助。我們也不是貪心的人,只要五百兩就把客棧賣給您,您也知道現在的地價,我們要的這個價錢絕對不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