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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旁邊小几上的茶,輕啜了幾口。
那白氏的眼中露出恨意,卻是不敢動彈半分,當著候爺和老太爺的面兒,她是不敢對顧氏有半點兒的不敬。而蘇靜微,到底是年紀小,生氣、不甘心全都寫在了臉上。
靜依看著眼前的情景,心中暗道:母親終於要開始發作白氏了嗎?她自一進門時便看到了白氏頭上的金釵,如今看來,只怕是母親也看到了,所以才會有剛才那番話。
老夫人看顧氏不慌不忙地輕啜著茶,面上已是微有了惱意,她右手緊握著手中的柺杖,似是要將這柺杖捏碎一般。
終於,顧氏放下了茶杯,拿手帕慢條斯理地輕擦了唇角,才慢慢開口道:“白姨娘既已知罪,那便自己說說,自己做錯了哪些事?也好讓在場的眾人都聽了仔細,免得說我苛待妾室,落個妒婦的罵名。”
白氏的兩手緊攥在一起,長長的指甲似是要插入肉裡一般,她深吸了幾口氣,幾乎是咬著牙道:“回夫人,賤妾直呼二小姐名諱,是謂對主子不敬;賤妾又在主母面前,自稱妾身,實為不該,是謂有違禮數;賤妾未得主母允許,擅自落座,是謂對主子不敬!賤妾做錯了三件事,還請夫人責罰!”
顧氏聽了,卻是面無表情道:“老夫人,依您看,該如何責罰?”
老夫人被這話可氣得不輕,這是要逼著自己處罰自己的外甥女了。可老夫人何等精明,豈會如此輕易地就如了她的意?
老夫人笑道:“既是你們院子裡的事,自該是由你來發落。不過,兒媳婦呀,你養病的這半年,白氏也算是費了不少的心,操持整個候府的事務,也是不易。這些年,白氏進府從未出過什麼差錯。這次犯錯,也是偶然,許是太過操勞,一時昏了頭。若是罰的太過了,只怕是會讓人寒了心。”
顧氏挑了挑眉,面若冰霜,她早已料到老夫人會為她開脫,所以剛才故意未提及她頭上的金釵,果然,這老夫人還是護短的很哪。
顧氏冷笑了一聲,“是呀,這半年,她的確是兢兢業業呀!只可惜不是為了候府,是為了她自己吧?”
老夫人手握柺杖輕輕地在地上敲了一下,面露不悅:“這是什麼話?難道白氏不是我候府的人不成?還是媳婦兒你剛回府,就要開始整治妾室了?”
靜依聽了,目光微閃,輕道:“白姨娘頭上的金釵好漂亮呀!只是看著,有些眼熟呢。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話音一落,眾人皆看向了白氏的髮髻。靜微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而白氏則是渾身輕顫,竟是身子一歪,癱坐在地了。
☆、第一卷 笑看繁華 第十四章 白氏被罰!
老夫人等人細看了那白氏頭上的髮釵,也是心驚不已。而老太爺和蘇偉看了,則是大怒!
老夫人怒喝:“放肆!你一個妾室,也敢配戴這樣的首飾?”
蘇偉則是輕蔑地看了白氏一眼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分,主母才能配戴的鳳頭釵,是你能戴的嗎?”
在這大淵,是最看重嫡庶了。鳳頭釵,只有正妻和嫡女才能配戴。而且這只是皇室以外的富貴人家才能配戴的只有鳳頭,沒有鳳尾的金、銀、玉釵,故名鳳頭釵。
靜依也是先前聽何嬤嬤說起時才知道的。白氏頭上戴的鳳頭釵,正是那日蘇靜微從自己這裡拿走的幾支金釵中的一支。那日靜依一早便知道蘇靜微會來自己的院子,又聽何嬤嬤說起,這蘇靜微趁著母親養病,沒少從自己這裡哄騙好東西。所以,那日靜依刻意將母親留給自己的幾支金釵隨意的散放在長几上,就是為了引起蘇靜微的注意。
兩個月前,蘇靜微戴著這支鳳頭釵來給白氏請安,被白氏喝斥了一頓,將這支釵沒收了去。
這些日子,蘇偉一直沒來過後院兒,偶爾來一趟,也是向老夫人請了安就走,從未正眼瞧過白氏一眼。白氏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這鳳頭釵,她曾偷偷在自己院子中戴過幾次,無人發現。後來膽子漸漸大了,又覺得老夫人是自己的親姨母,那顧氏又不在府上,誰能將她如何?
白氏最近這些日子來老夫人這裡請安,也是戴著這支鳳頭釵。也不知是老夫人沒瞧見,還是瞧見了故作不知。如此一來,這白氏的膽子便更大了,竟是光明正大地戴著它,在府中四處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逾越了一般。不想今日,竟是被逮了個正著。
蘇靜微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孃親犯了大忌!竟然敢私自佩戴只有正妻才有資格佩戴的鳳頭釵,這可是要被夫家遣出府的!蘇靜微想到此,忙跪在地上,哭道:“父親、母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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