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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可定國,二可安邦,李堅高興還來不及,但是,我覺得其實在他的陰暗心理下,其實是:我得不到,你也別想輕易得到。
在送我回劉府的路上,李言煥一句話也未曾言,只是默默地騎馬走在我的轎子邊,天空驕陽當日,但是,卻融化不了他一臉的冰霜。
我輕輕掀開簾子,看了看他的側面,眼淚卻忍不住掉下,我蓋上簾子,抹去眼淚,想:此次一別,終生無回,如此一來,對你,對她都好。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劉府已到。他一轉身,策馬便回。我下了轎,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黯然。為何不讓我再多看你幾眼,哪怕只是向你撒幾句嬌也好啊。
回到大廳,看著寄月攙著秋娘,等著我,看我一進,秋娘走過來,抱著我便哭道:“我的孩子,好好的,皇上為何將你許配至昊月,這叫娘如何度日啊。”
“娘,莫傷心,莫哭。”雖如此勸著秋娘,卻也忍不住落下了熱淚。
到是寄月,平靜地安慰著秋娘,拿眼光瞟了我,卻露出了一絲高興的神色。
是夜,我靜靜的站在花園,看著空中的明月。已入初冬,我卻不知是寒,不知何時,我的身上多了一件銀狐披風,回頭一看,是寄月,我盯著她凸起的腹部,笑了笑,說:
“看來,我等不到她(他)出世了,不知是弟還是妹呢?”
“也不一定啊!”寄月眼光一閃,也仰頭看著此月,“知道嗎,那邊離天空特別近,月亮也特別亮,星星也特別多,去了,菁兒便知了。”
“是嗎?其實,身在何處,菁兒一點也不在意,對我而言,都一樣”,本來麼,我的家在另一個時空。
“菁兒會喜歡那裡的,邱,太子為人不錯,也難為他來朝聖。”
我看了看她一眼,說:“誰說不是呢,菁兒總覺得欠了他呢。”
“那菁兒用以後的一輩子來還也不遲啊。”說完,寄月掩口一笑,轉身便走了。我想著她的話,低頭望著這湖,說: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情豈能還得清的?”
“本王的情,菁兒肯還麼?”他來了,還是那麼輕輕的。
我並未轉身,笑著說:“王爺欲要回菁兒的情?若菁兒不依呢?”我轉身盯著他的眼。
他疾步跨近了我,抓住我的肩膀,用責問的眼神盯著我,半晌,道:“菁兒如何這般狠心,允了這昊月太子。”
“菁兒可選擇麼?”
“可以,只要菁兒不願意,本王定可讓皇上收回成命。”
看著這個深愛我的男人,我狠了狠心道:“可,菁兒願意!”
我的肩膀被抓痛了,“告訴本王,為何,到底是為何,菁兒的心會變得此般迅速。”
“菁兒覺得成為太子妃,比當王爺的一個側室要有身份;菁兒覺得太子妃可以有很多權力;菁兒覺得太子對菁兒真心真意;菁兒……”
“那本王對菁兒便是虛情假意了麼?”他紅著眼問我。
“太子說了,他不再設後宮,他只有我一個妻子。這就是我想要的,請問王爺,您能給我麼?給我唯一麼?”
“本王能給菁兒唯一的愛,本王可以。”
“名份呢?王爺能給菁兒何名份,如今,菁兒也貴為當朝公主,王爺怎可讓菁兒屈居側室呢,菁兒肯,皇上不肯,皇上肯,列祖列宗也不肯。”我狠著心說完此話,他放開了我。
“難道,名份對於菁兒就這麼重要?菁兒對本王的愛,未有名份來得重要?”
我咬了唇,道:“是,女人最重要的,莫不名份兩字,菁兒要光明正大的以一個正妃的身份嫁入昊月,王爺難道不為菁兒高興麼?”
“好,本王祝你新婚快樂,祝你早生貴子”這幾句話是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知道他現在的心裡是如何的傷心。但我不能心軟,我一定要堅強下去,我一定,不能拖泥帶水,這樣對誰都不好。
我冷冷的看著他,說:“多謝王爺,往後,請看在菁兒的面子上,對菁兒的夫君多擔待些才是。”
他忿怒地看著我,低吼一聲,轉身快步離開。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淚止不住的落,心痛似絞,我撫著胸,不想再控制自己,傷心地坐地哭起來,將頭埋在自己的肩彎處,盡情的用哭來祭奠我逝去的愛情。
不知多久,感覺有人抱起我,輕聲在我耳邊安慰我,我的神志已漸漸模糊,不知他在說什麼,只知道他抱著我安慰我,而我埋頭在那人的懷裡,哭得神志不清,漸漸終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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