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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點點頭,轉身走了。
對著銅鏡,寄月幫我挽著髮髻,看著銅境的美人,說:
“以前啊,都是我幫菁兒梳洗,從小便知菁兒是個美人,卻不曾想到卻如此之美。”
聽著寄月的話,我撫著自己的臉龐,瘦瘦尖小的下巴,標準古代瓜子型的小臉,有點蒼白,帶著點哀憐的樣子,楚楚動人,真的如寄月所言,如今真的成了一個古代美女了。我冷笑了笑,說:
“作繭自縛,我寧願不曾得此嬌容,也許能得天下人所擁有的簡單幸福。”
寄月從身後將我抱了抱,然後放開我,道:“菁兒,誠王爺對你是真心的,想著他手上擁有強大兵力,他也未必能奈何你。”
我笑著說:“我如何不知誠王爺是重情重義之人,難保皇上也知曉,如今,皇上忌得便他的兵力,唉,菁兒命輕,我是擔心,皇上此舉是釋他兵權啊?若真以權勢與菁兒相比,菁兒自知無此信心。只怕此去凶多吉少啊。姨娘,此番話我斷不敢告知我娘與爹,若菁兒此去有何三長兩短,但請姨娘照看我娘,她孤單著呢。”我笑著,淚卻掛落臉頰。
寄月將步遙狠狠扔在桌上,忿忿地說:“自已的娘自己照看,她有女兒有何孤單,若女兒不想要自個兒的娘了,哪有讓別人照看的道理。”轉身擦拭著眼淚,隨即走出了屋子。
我拿起這支紅珊瑚步遙,插入自己的髮髻。烏黑的發襯得小臉更加蒼白,紅色的珊瑚卻顯得那麼耀眼,而我的心卻沉到了湖底。
來到了舒苑宮,金碧輝煌的裝飾顯現出舒妃的得寵程度,想來,皇上是夜夜笙歌,舒妃乃日日伴駕了。跟著宮人進了宮內,只見那舒妃慵懶地靠坐在妃子椅上,見我進來,眼皮一抬,臉上顯出了明顯的假笑,親熱的迎上來抓住我的手,道:“妹妹終於來了,自那日一別,姐姐都成相思人了,天天想著妹妹的妙曼舞姿,每次見著皇上都讚歎不已,只怪皇上國事煩忙,今日終於允了召見妹妹,姐姐一早便想著妹妹的到來呢。”
自然的從她手中將手抽出,跪地落拜,道:“舒妃娘娘長樂無極”
“快起來,快起來,自家姐妹何需如此啊”舒亦話中有話般的說,眼睛盯著我渾身不舒服。
“不知今日娘娘召見是為何事啊?”我問道。
“哦,你看我,一高興把正事兒給忘了。昨日皇上說,過幾日昊月太子例行朝見,帶了昊月國的一些新奇玩意兒,皇上說臣妾老是提起妹妹,耳朵繭子也起了,說正好趁著此機,讓妹妹在昊月太子面前一展舞技,也顯現出我青寧國的妙曼,二來呢,也解了姐姐相思之苦,皇上啊,已差人去劉府報信,讓妹妹陪著姐姐住幾日呢。”
我冷笑一聲,想:何是一展舞技,還不是怕,此番昊月進貢是假,來解救劉易之是真,為了確保萬一,將我召進宮做為人質,威脅劉易之不得輕舉妄動而已。昊月太子?難道此次是寄月的哥哥親自前來?
心中如此想,但嘴上笑說:“娘娘真是拆煞菁兒了。”
舒亦將我安排在舒苑宮邊的別苑內,看著一應俱全的物件,我心中暗想,看來,他們想著這一步,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得,即來之則安之,各安天命吧。
心中此想,思想上也放鬆了,別苑到也清靜,什麼也不想,有時候,在苑內的一棵梧桐樹下,讓宮人在這樹下按了一張桌子,一張席子。這棵梧桐少說也有十幾年的樹齡了,原本梧桐樹都應該是春季開花,秋季落葉,而此樹叢中竟開出了一串串豔麗的花朵。雖然花沒有春季的花束多,顏色也比較淺。
有時候盤腿坐在樹下,茗茗茶,看看飄落的花瓣,一時技癢,看看四周無人,我便拉了拉身上的純白羅裙,站了起來,撣落身上的落花,接了幾片樹上掉落的花瓣,心靜似湖,閉著眼睛,步隨心動,清顏白衫,青絲墨染,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似乎來自天外的飛仙。當我舞完最後一段,停頓時,仍是閉眼腦中不斷閃現出與李言煥的片片溫情。
忽然身後響起幾下掌聲,我受驚地睜開眼轉身看去,李堅——青寧國主,站於圓門口,含笑向我走近,眼中顯出那還未消的驚歎。
我蹲下身,呼道:“皇上萬歲”
李堅上前扶住了我,將我拉起身,道:“無須行此大禮,劉小姐的舞姿真是讓朕大開眼界,自朕欣賞了劉小姐的舞技,便覺宮中舞姬真乃舞得枯燥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