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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宮烺軒都不能令其散發出如此超然的神韻,似乎是不屬於人間的。
可如今,這雙眼眸卻帶著些微的責備。
烺純語調平和,道:“什麼死心?別說這些容易產生誤會的話。”
“誤會!?”慕容雅顯然沒料到烺純竟連什麼是“博愛”,什麼是“情愛”都分不出來,“我看是你自己誤會自己的心了!你不會以為自己處處想著蘇丫頭,處處為她考慮是因為同情她?還是因為你的善良?
“錯了!你的善良和同情都已經表達過了。
不可思議的珍珠(7)
“你給了她足夠的生活費,那些錢夠她生活富裕。你應該放心了,為什麼還四處打聽她的近況呢?還請求我帶她一起上忘川島,還是善良嗎?
“就算是你的博愛吧,可是為什麼看到她和別人親吻後,你就沉默了,什麼話也不說?”
烺純霍地立起,雙手撐住紅木桌面,內心像是在掙扎著什麼,目光定定地凝視著茶碗裡倒映出的精緻面容——
這張臉有著不屬於塵世的美麗,乾淨利落,又不缺乏男子該有的英氣,得到過許許多多女子的愛慕;這張臉又跟他的孿生兄弟一模一樣,誰能保證言兒每次看他的時候,心裡想的是烺軒呢?
“我對世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不會偏向誰多一點。”他的語調還是那麼的平靜無波瀾。
慕容雅突然間分不清烺純到底持著什麼心態。
是他誤會了嗎?阿純對蘇丫頭並無特殊感情?只是單純的幫助她?出於善心?阿純助人為樂的態度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寇翼比我們想象的更早一步進城了,我剛才思考了一下,此次他或許有三個目的——宮瑾然、元夕、赤蜜。”烺純岔開話題,看向慕容雅。
慕容雅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到底是智者呢?還是愚者?還是口是心非?”
“慕容山莊不與朝廷為敵,同樣濟世也是如此。”烺純靜靜分析,“我們有意控制港口船隻的進出,現在反而是為寇翼搭了橋樑。屆時,忘川島上只有濟世的人,我們必不能與朝廷的人爭搶赤蜜。唯今之計,你立刻下令開放港口,讓滯留在城裡的人儘可能多的越早上島。我們今夜也立即出發,人越多越亂,我們的機會才更大。”
“阿純,三年不見我對你刮目相看了。”慕容雅用金算盤輕叩桌面,古怪地笑道:“濟世眼裡善良仁慈的烺純公子,用起計謀來一點不輸於縱橫商場多年的老狐狸,看來才能這種東西是與身俱來的。”
不可思議的珍珠(8)
話題一換,烺純如釋重負,淡淡笑道:“看來,我在你心中如神的地位打了折扣。”
“一直以來你都站在比我們高的地方俯視我們,很多時候你看我們的態度都是極普通的,就算是青梅竹馬的朋友你也不會有所偏袒。”慕容雅望向蘇簡言消失的地方,手扶欄杆,繼續道:“而現在,你終於站到與我們同等的高度,像平凡人一樣會算計、會重視、會煩心。作為你的朋友,我感到很高興。人只有站在同等線時才能彼此交心。”
“我一直給你們的是這種感覺嗎?”烺純走到慕容雅身側,平靜地看著他。
“是啊,還記得小時候阿晴對你的評價嗎?”慕容雅似在感嘆,喃喃地複述出當年那句話:“‘阿純的臉蛋像神廟裡供奉的神像,以後會有很多人仰視他。’可是,作為朋友的我們並不想把你當神一樣的仰視。”
烺純明白慕容雅這番話裡的意思。
慕容雅除了看不慣他的待人態度外,還有一個就是他隱瞞了身世,這讓慕容雅覺得他不夠朋友。
其實,他的身世無論是眼前的慕容雅,還是目前在濟世山莊的白羽,都早已瞭解。他們一面假裝不知情,一面為他避開帝都的一切是非。
“我從沒想過要回去,那些對我不重要。”烺純淡淡道。
他沒有明說,但慕容雅懂他的意思。
慕容雅微微頷首,伸了個懶腰,端起胸前掛著的金算盤,笑道:“等我一盞茶的時間,我剛拍到的貨跑了,得和這裡的當家談談違約金的問題。”
狹路相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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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驃騎大將軍帶領兩千輕騎由幻夜城西門強悍威儀地進入,緩緩前行,橫貫整座幻夜城,到達東首與宮瑾然、元夕相遇。那時,幻夜城幾乎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帝都的大將軍來了。高大威猛的戰馬是普通人難以見到的,緊緊壓迫的氣勢令幻夜城的空氣急遽下降,家家閉戶,人心惶惶,這座不亞於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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