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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開蘇簡言的利爪,口氣憤懣,“你也一起吃喝的,再說九十七兩三文錢夠普通百姓過上好幾年富裕的生活了。”
“你是普通百姓嗎?你是普通百姓嗎?”蘇簡言一肚子的火氣全數發洩在宮瑾然的摺扇上,用力死攥,“你要是普通百姓,我們可能已經到達幻夜城了,可是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急什麼?這裡是浣玉城,我們還沒走出天朝帝國的土地,早晚能到幻夜城。”宮瑾然憤怒地吼,“你放不放……”
話音剛落,摺扇發出撕裂之聲,一分為二,扇面上的“風雅”二字獨立成一個“風”字,一個“雅”字。
白衣勝雪11
宮瑾然驚呆了。
蘇簡言也驚呆了。
這時,浣玉城的官兵們手按刀柄,氣勢威嚴地走近他們,同時開始疏散人群。
人群都是些愛侃八卦的普通老百姓,見別人吵架總剋制不住自己的雙腿,定要湊個熱鬧,增加茶餘飯後的話題。
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錦衣華服一看便是富家子弟,這樣的熱鬧比張家長李家短的老百姓的八卦要更加的有趣。
之後的幾日,浣玉城裡的人都在議論城門口爭吵的男女,猜他們的身份,猜他們的關係,打哪兒來,又去幻夜城做什麼?
這是人活著的證明,來到這裡,留下一點痕跡,再隨著歷史的潛移化作塵土。
未來或許不再有人記得他們,但他們確實生活在這裡過。
官兵們很快疏散了人群,進出城的道路恢復了通暢。
宮瑾然和蘇簡言雖然吵得面紅耳赤,但心裡還是一片明朗。
半個月以來,追殺宮瑾然的殺手沒有再出現,似乎是因為兩人多次迷路的關係,導致了殺手也迷失了方向,丟失了他們的蹤跡。
蘇簡言的通緝令貼在每座城的通緝公告欄上,但畫像實在跟她本人相去甚遠,也許就算她去投案自首,也只會被當成擾亂公務的刁民。
即便如此,宮瑾然和蘇簡言也都不想惹上官府和朝廷,洩露身份和地點。因此官兵們一來,他們便機靈地鑽進人群,混進城裡。
遠遠眺望到這一幕的人名字叫烺純,他有一雙靜得出奇的眼眸。
他望見瑾然王爺拉著一個綠衣裳的女孩子鑽進繁雜的人群中。
以瑾然王爺的身份,浣玉城的大小官吏必將親自迎接,熱情款待,但瑾然王爺的神態過於慌張,顯然是有意躲避與官兵的接觸。
看來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我們進城。”烺純吩咐自己的車伕,然後放下車簾子,隱在陰暗的車廂裡。
又見到了帝都裡的人。
白衣勝雪12
又見到了帝都裡的人。
世界那麼大,即使他不踏進幽藍城,卻還是在其他地方見到了他們。
哪怕他一輩子避在濟世山莊,也還是免不了聽到幽藍城的各種訊息。
因為那是帝都,一個國家的中心,整個國家都圍著它旋轉。
他還是像以往一樣,靜悄悄地從這些帝都而來的人身邊經過,無聲無息,就像兩個陌生的過路人。
而對宮瑾然來看,他應該並不陌生。
但對他而言,帝都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烺純的馬車緩緩地駛過宮瑾然和蘇簡言的身側,淺灰色的車簾子隔絕了外界,像是兩個世界。
車外繁華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清爽的風,暖洋洋的陽光。
車內是一個靜悄悄的小小的世界,圍繞他旋轉的是靜無聲息的純白世界。
在經過瑾然王爺的時候,隔著車簾子他聽見瑾然王爺還在跟那個綠衣裳的女孩爭吵,但明顯比剛才緩和了許多,他清晰地聽見兩個關鍵的字“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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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是宿命的相遇,還是巧合的偶遇,連神也說不清道不明。是過去註定了現在,還是現在註定了未來,沒有生命是可以預知的,能預知的未來都是被設計好的。
宮瑾然和蘇簡言走出賭坊的時候,陽光忽然變得分外清冷,風也似乎寒的刺骨。
宮瑾然的身上只穿著白色的中衣,他的臉色也如這中衣一樣慘白,手裡拿著破了面的摺扇,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蘇簡言的情況跟他不相上下,賭坊的黑心當家一點也不因為她是女孩而少拿一件值錢的東西,但總算保住了宮烺軒的玉石。
“等本王回到幽藍城,立刻派人封了這家黑心賭坊。”宮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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