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下而來。我剛才那番話,只不過是將八皇子心中不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八皇子為人善良,不願點破你們的心思。而我是粗人,直話直說,有什麼不中聽的,你們別往心裡去。我來帝都,不過是去曠世當鋪查查賬,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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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帝都城南,聽風齋
如畫單膝跪地,對坐靠在床頭的憶涵稟告完八皇子入城,寇翼、李沛於天璇東街攔截的事情。
然後,內室裡就變得沉寂起來。
又過一會兒,不見憶涵有所命令,如畫抬起頭,看著神色似茫然的憶涵,問:“殿下,是否真的不幫忙?”
她相信只要殿下說一句話,寇翼與李沛就不敢再阻攔烺純殿下。
憶涵空茫的眼睛在轉向如畫時變得清明而溫潤,不答反問:“可有人通知父皇?”
各方的行動(6)
“有。”如畫答。
幽藍城畢竟是皇城帝都,是天子的腳下,這個國家也畢竟是姓“宮”的,早在烺純入城的時候,已有守城的侍衛往皇宮報信去了。
“不必擔憂。”憶涵淺笑,竟像在安慰對方,“烺純會直接進宮,然後父皇會親自下令讓烺純住在聽風齋,我這裡。”
如畫微微睜大眼睛,疑惑不已。但她相信三殿下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有其令人信服的理由。
憶涵並不打算解釋給她聽,他的微笑就如這春日裡的陽光般溫暖,“你們快去準備客房。通知白莊主,白少莊主馬上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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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東街。
誰家院子裡的桃花花瓣伴隨一陣溫暖的春風飛出圍牆,緩緩地從白羽和莫傑的身前飄過,正要經過寇翼和李沛的眼前。
就在此時,坐在馬車門口的烺純感覺到什麼。
他猛然回頭,嘴唇幾乎貼上身後蘇簡言的前額。他稍稍後仰,只見她偷偷摸摸地躲在他的背後,一隻手從他的胳膊底下悄悄地探出,企圖偷偷去接那風中飛過的粉紅色小花瓣。
蘇簡言完全不在意身處何種境地。
烺純與寇翼、李沛的長久僵持,令她感到無聊,他們那些人話裡藏話的說話方式實在無趣,倒不如那一連串飛花來得有意思。
春暖花開的時節,是踏青遊玩的日子,讓她憋在狹小的空間裡好不苦悶。她多麼想與烺純手牽著手,走在滿是飛花起舞的小徑上,身邊有清澈的溪水流淌而過,遠處是美麗的崇山峻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面對兩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乾瞪眼。
如果還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她肯定理也不理,直接調轉馬頭。但現在以及往後,她什麼都願意聽烺純的,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自作主張,頂多在憋悶的時間裡尋找些許小樂趣。
然而,這個抓花的小小的樂趣,她也沒能得逞,就被烺純及時察覺了。
各方的行動(7)
花瓣擦著蘇簡言的纖長手指,緩慢地落到地上,悄悄地落在寇翼和李沛之間。
寇翼和李沛驚詫地注視著幽暗馬車裡的一舉一動,他們從剛才開始竟都未察覺八皇子的馬車裡還有一人,是個女孩。
這個女孩他們也認識——就是那個曾經出現在帝都的蘇簡言,也是將瑾然王爺帶進幻夜城的蘇簡言,是與三殿下有某種特殊關係的蘇簡言。而這個女孩,此時此刻竟然就在八皇子的背後,倆人的舉止如此曖昧不清,令人遐想聯翩。
蘇簡言的視線越過烺純的肩膀看到了寇翼和李沛,見他二人神情複雜,似乎還透著一些對她的質問,不禁使她想起幾個月前的慕容雅也是這般看著她的。
“你們為什麼都這樣看著我?”她忍不住問出口,然後抬起頭去看烺純。
烺純沒有那樣看她。
他的神態平靜,她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或者他什麼都沒想,只是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地與她對視。就像潮起潮落、花開花謝,他看著她,或者看著任何人都沒有特別的意義,只是很自然地看到了而已。
沒有人回答蘇簡言,蘇簡言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她從烺純澄淨的眼眸裡看見自己眷戀的倒影,然後傻呵呵地對著他痴笑起來,
烺純回以微笑,手臂繞過她的腰,半抱半拉地將她推到人前,對寇翼和李沛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烺純曾立誓今生不負她,所以今生只娶一妻,絕不納妾。”
在場所有人皆露出驚怔,唯獨蘇簡言是驚喜,但也只有蘇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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