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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逼到反攻為止,卻從未讓我們置十三王爺於死地。您這樣做,是想讓十三王爺警惕起來,讓他有自我保護的意識。現在,十三王爺請求您教他怎麼自保,您卻拒絕了他。”
憶涵略顯好奇地轉頭看如畫。這個跟隨他多年的女子向來寡情少言,今日突然話多起來,令他感到小小的意外。
如畫是為三殿下總是讓人誤會而抱有怨言,接著道:“您不僅保護十三王爺,也保護烺純殿下。您明知古悅不是在為您治病,只是想取您的血救烺純殿下,您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任其取血。您將烺純殿下引入帝都,是為離間寇翼和李沛。如畫想,這之後的佈局您一定都想好了,可現在卻因為十三王爺的一句話,就打算前功盡棄。難道您真的打算安安靜靜地守在這裡嗎?”
“如畫,凡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已經很累了。”憶涵萬千感概,輕嘆,“想愛的不能愛,想恨的不能恨。”
如畫看著這個殘廢而略顯疲態的男子。
四年前,當紫晴端給他一碗幽山白霧茶,昔年風華絕代的三殿下就此不復存在。
一個健康之人一夕成殘廢,傾城容貌一夜盡毀。
或者他並不在乎身體上的殘缺,或者他也不在乎失去君臨天下的機會,或者他無所謂曾經的與世無爭變成如今的機關算盡。
各方的行動(1)
面對如此苦痛的經歷,他依然能仿若無事般地笑如春風。
然而有一天,他竟然會為一個陌生的少女,說自己很累了,什麼都不想做了。
但如畫不會違抗憶涵,無論憶涵做出何種抉擇,她都會聽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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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桃花遍地開。
氣候溫暖宜人,空氣裡充滿濃郁的桃花芳香。
一陣春風過耳,誰家的院子裡飛出了粉色嬌豔的桃花花瓣,落在一個身穿鎧甲,腰懸重刀的騎馬男子的肩頭。
男子的身後是一隊不過百人的輕騎兵,男子的面前是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但由於這名男子的到來,喧鬧的十字路口顯得清冷孤寂。
男子的對立面,是一頂華麗而不顯浮華的官轎,官轎由四名魁梧的青年抬著,轎簾則被坐在官轎裡的枯槁的手高高掀起,歲月的痕跡在老者臉上一條條的顯現,唯獨那雙精亮的眼睛似乎永不會褪色,他直勾勾地望著對立面的騎馬男子。
“李大人,迎接八皇子的事情就交由後生晚輩來完成吧,你一把年紀,也該是想清福的時候了。”寇翼高聲喊道。他與李沛同朝為官,各掌握朝廷的一半勢力,此刻卻是表面謙虛地稱自己為後生晚輩。
“此言差矣,迎八皇子入朝非同小可,自然應由你我二人同往。”李沛也高聲回道。
其實皇帝並未讓任何人去迎接,八皇子也從未來過書信告知自己將至。
這一切全都是倆人安插在城門口的眼線得到訊息後通知他們的。
他們各懷心思都想比對方先一步將八皇子迎回自己府上,也好將其控制。
不過誰都沒料到倆人竟然會在路上相遇,所以倆人只得按兵不動,閒聊幾句,即使司馬昭之心已路人皆知了,但還是得守護好自己的門面。
倆人僵持之中,已過去一盞茶的時間。
通往東城門的大街上,遠遠地,有一車一馬一騾子向他們漸漸靠近。
各方的行動(2)
沿街的行人早已嗅到不同往常的緊張氣氛,唯恐殃及池魚,紛紛繞道而行。唯有白羽一行人依舊保持著緩慢的速度前行,風雨無阻。
三方人馬在空曠顯清冷的天璇東街上聚首。
十字路口,三方各站一方地,只有通往皇宮的方向是通暢的。
太師李沛率先下轎,故作姿態地走到馬車前,彎腰行禮,“李沛恭迎八皇子歸朝。”他做事圓滑,不像寇翼那麼強硬。
見此變故,驃騎大將軍寇翼不得不跳下馬背,按刀上前行禮。
本朝最有權勢的文臣和武將就這麼肩並肩地站在一起,彎腰垂首,等待八皇子的那一聲“免禮”。
然而許久也不見有人回應,不免讓倆人懷疑這是否是八皇子的故弄玄虛?或者八皇子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坐在馬車裡的烺純對“八皇子”這個稱呼存有牴觸情緒,但他的神情在蘇簡言看來是那種淡定與從容。
她不清楚烺純在想什麼,烺純就坐在她的對面,寧靜的眼神像是在看著自己,可又覺得他的眼神遼遠而空茫,似以看出了這個狹隘的空間,或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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