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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我們老爺名字裡的‘雅’字才配得上烺純少爺。”
若即若離(2)
“哎,你可嘗過烺純少爺煮的茶?”綠衫丫鬟一邊收拾著六角石亭裡石桌上的茶具,一邊擠了擠同伴。
“沒有。你嘗過?”紫衫丫鬟好奇,“聽說烺純少爺煮的茶都是他親自採摘,親自烘乾的幽山白霧茶,每一杯茶裡面都凝聚了烺純少爺的心血呢。”
“當然了,不過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白少莊主和紫晴姑娘也在山莊做客,有一次我恰巧看見烺純少爺一人在煮茶,我過去行了個禮,他就請我喝茶了。”綠衫丫鬟雙頰微紅,“烺純少爺當時和我站得好近,他還親自遞茶給我,還對我微笑了。”
“那有什麼。”紫衫丫鬟不甘示弱,“要說幾年前的事情,烺純少爺還親自給我上過藥呢。”她伸出左手背,“喏,就是這裡,我倒茶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烺純少爺不僅給我上藥,還送我藥膏,我現在都還保留著呢。”
“哎——”
綠衫丫鬟欣羨不已。
兩個丫鬟收拾完茶具,仿若未見似得從蘇簡言的身旁走過,她們的談笑聲清脆悅耳,沿著絢麗的鵝卵石小徑翩然遠去。
蘇簡言拎著掃帚怔怔地目送她們,酸溜溜地低聲說道:“一直以來是我誤會了。煮茶不是對我的特例,關心也不是對我特例。”她抬起已經可以活動自如的右臂,“藥都是我自己上的。”
心情愈來愈沮喪,像是大石頭壓著胸口,又悶又壓抑。
她仰望天空,天空也陰鬱的令人感到蕭索不愉快。
她左手驀地執起竹枝掃帚,以掃帚替代長劍舞出一串劍花。左手不是她的慣用手,即使反覆操練一招,也還是看起來柔弱無力,毫無架勢。
不知過去多久。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微寒。
清冷的庭院裡,一柄繪有紅梅的油紙傘徐徐地向她的方向移動過來。
烺純的胳膊下抱著一個紫檀木盒,遠遠地就看見蘇簡言不顧傷口癒合的好壞,固執地在雨中操練劍術。
若即若離(3)
他正欲喝止她,卻忽然被那些熟悉的劍式怔住,停下了步伐,靜靜地凝視她。
隨著她舞出來的一招一式,他彷彿回到了寇翼圍困他們的那個夜晚,烺軒附身於他,他並沒有失去意識,那種感覺好像他站在了一個極高的地方,俯覽著烺軒和她的一舉一動。
“忘前生……惜今生……問來生……”
他喃喃地念出當日宮烺軒獨創的三招劍術名字。最後一招是“死此生彼,迴圈往復”,此刻想來,那似乎是總結了宮烺軒和蘇簡言的命運,他們都死過一次,都在重生中得到新的生命,迴圈往復。
前三招都是單人招數,唯獨最後一招是雙人合璧。
烺純的眼神變得漠然起來,視線扭向了別處,舉步踏入六角石亭。他剛將扇放下,蘇簡言就瞥見了他,心底一慌,趕緊扔掉竹枝掃帚,急匆匆地提裙裾奔進亭子。
“烺純怎麼出來了?”她的心跳頻率猶如飛速,也不知是運動的關係,還是見到他的原因。
“找你。”他短促地答道,語氣竟如這秋雨般有些微寒。
溼淋淋的油紙傘靠在石凳旁,雨水浸溼一地。紫檀木盒放在石桌上,他坐在她的面前,微微抬著頭,平淡地看著她。
秋雨打溼了她的烏髮,她的衣裳,似乎有些冷意,她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心,慎得慌。
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等待接受他的懲罰。
“去把衣服換了,再過來找我。”烺純將油紙傘遞給她。
“你在這裡等我嗎?不走嗎?”蘇簡言頓時愁容滿面,“這裡四面通風,你又會受涼得病的,到時候慕容又會狠狠的罵我了。”
“你是大夫嗎?”烺純不答反問。
蘇簡言搖了搖頭。
“我等你。”烺純把油紙傘硬塞進她的手裡,旋即轉個身,看向了別處,淡淡道:“不想我受涼就快去快回。”
蘇簡言欲言又止,只得開啟繪有紅梅的傘急急忙忙奔進雨幕。
若即若離(4)
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轉角。
雨,很細很密,打溼了轉角邊的圍牆,光禿禿的枝椏從鏤空的圍牆那邊搖搖晃晃地鑽了進來,地上的枯葉乘風遠去。
庭院蕭瑟,一片蒼涼。
蘇簡言沒有讓烺純等得太長,一盞茶未到的時間,她已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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