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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領，端著咖啡一個人在陽光下享受午餐，是何等愜意，哪像現在要附身在人身上，還得等她怨氣消了才能自由行動。如果是有趣點的人類就罷了，偏偏這個是冷血無情，比她還像蛇類。

在皇城最熱鬧街道前面，馬車總算停了下來，綿延跳下馬車，按捺不住心中的熱情。隔不了幾條街就是梅府，他就要見到妤瑩了。

“哥哥，帶我去看那個。”她指在一邊的風車激動地說。

沒見識，他七歲的時候就見過風車了，綿延暗想，對跟著他的小太監觀書使了眼色。出宮前，他跟隨行的人吩咐過，等到了街上讓他們絆住無顏好讓他有空去見妤瑩。

“好，我們過去看。”綿延假意領她到風車攤前，“慢慢選，看你喜歡哪個顏色。”

“都很漂亮……”她猶豫不決，再回頭時身邊已經沒有綿延了。“哥哥呢？”她惡狠狠地問觀書。

“公子去那邊替小姐買東西了，就那邊。”觀語機靈地朝人潮一指，今天綿延特別穿了街上最長見的白衣，無顏朝他指的方向看去，至少有一兩個和綿延背影像的。

“是嗎？”她懷疑地皺著眉。

“是，公子還說小姐喜歡什麼就買什麼，如果定不好顏色就多買幾個。”觀書討好道。

“真的？”她嘴角上揚，多拿了幾個不值什麼錢的風車，用這個就想打發她了嗎，也把她看得太蠢了。嫁給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幸福，幸好，無顏不是真的任人擺佈。

“我還要那個……”她指著別處的攤位，眼中的笑顯得微冷，抓著手中的風車不停轉著吸引她微涼的目光。她又不是演員出身的，浮誇的演技只能瞞騙宮中看著她長大以為她什麼也做不了的人，若只看眼睛，裡面的空曠很快會引人注意。

路邊茶樓上，一個紅衣男子透過臨街的視窗盯著街上來來往往的少女，目光最後鎖定在拿著風車的綠衣少女身上。這身段，這眼眉，想到她的容貌也不會差，最重要的是她勾起了他的興致，男子戲謔揚起嘴角，撥下插在發端的芙蓉花，縱身一躍華麗地落在無顏身前，把手中的花遞到她眼前。

“美人，有興趣一起喝茶嗎？”

“哇，好老套……”蛇靈嫌棄道，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盯著事情的發展。

哪裡出來這麼個人？無顏暗想，他應該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知道他的行動會給他帶來多大麻煩，合該他撞上來。眼底微冷，她理所應當地白了他一眼，“哪裡來的不長眼的狗東西，也不照照自己的樣子，敢到我面前丟人獻眼！”

街上一下子靜了下來，剛才紅衣男子的現身勾起一半人的好奇，現在女子的回話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一個大家小姐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一奇，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被這樣說也是一奇，難道是這女子長得比天仙還美？男子也是一愣，她沒有想象中的羞澀，也不是正經的拒絕，開口就是罵人的話，難道是他的魅力減退了。眨了眨桃花眼，入了他眼中的女子沒有不落在他懷裡的，薄薄的嘴哄過多少女子傷過多少女子，如今微勾著輕巧的笑，將往事一笑而過。

“美人罵得好，我最喜歡你這樣的性子。”他輕狂地說，不知何時閃到無顏眼前抵住她面紗下的下巴。

“放手……”觀語和隨行的人想要阻止，卻輕巧被他避開。

紅袖一甩，他點了他們的穴道，讓他們定在原地，能說能看卻不能動。戲謔地扣住無顏的腰，他笑道，“美人，這下沒有人打擾了。”

第七章　蠻橫鳳女

沒人打擾？這滿街的人難道都是死的，無顏冷然地想，面上露出慍色，伸手朝他臉上打去，卻讓他抓在手裡。電視劇真沒有演錯，女人呼巴掌時一定會讓男人抓住，她想，聽到蛇靈又笑了起來，說她的反應狗血。不理會她，無顏做著該有的動作。暗處的人都等著看呢。

“鬆手，快鬆手。要是你現在滾開，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不然等我哥哥來了，定讓你滿門抄斬！”她大聲吼道，明顯露出懼意。

她是在害怕嗎……男子打量著微顫的她，邪氣地直視她閃爍的眼，空蕩蕩的眼底什麼也沒有，卻更想讓人看出些什麼。

“大膽刁民，還不放手。”定在旁邊的觀書也急了，如果無顏出事，他們沒人吃罪得起。

“軟玉在懷，怎麼捨得放。”他摟得更緊，把無顏困在懷裡，想著是不是把她帶回去，這麼有趣的人值得他多花幾天時間。

“這位公子，還是快些鬆開的好。”隨著一聲清亮的勸說，一個男子搖著扇子穿過人群走到他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