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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伯數字？她皺了皺眉頭。“不能換種方式記賬嗎？”

“郡主懂？”馮素弗眉心輕佻，彷彿不相信這個整日只會風花雪月的女人看得懂賬本。

“不懂。”瞟了他一眼，什麼表情？“反正不難學。”

“不難學？”想當年，他可是耗盡心血學了好幾年才得到馮跋的認可的，她一句不難，硬生生了抹掉了他多年的努力！

“這是你做的？”她玉指指著那堆賬本。

“當然。”他可是整個馮氏家族的財政大臣。

“做得那麼複雜，誰看得懂。”她一臉鄙夷。

“自然是看不懂。”誰都能看得懂做得到的，還需要他來做？

“原來你是故意為難他。”微微向馮跋側了側臉，一副“你弟弟對你真好”的表情。

“你胡說什麼！”這女人竟挑撥起他們兄弟的感情！可該死的，這麼明顯的離間，他那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的大哥居然看不出，還隨她一同懷疑起他的能力！這個殺千刀的妖女！

猛地，一道威脅意味十足的目光掃來，他一怔，慌忙收回眼裡的憤恨。頭一低，不敢多說什麼。

古有妖女禍國殃民，今有她楊曦迷惑家主，禍害他馮氏一族，可悲哉！

“若不是有意為難，你整那麼複雜的賬本做什麼？”雖收支列舉的清清楚楚，但難以融會貫通，一眼明瞭。“年季月度賬面做不到簡單核較，看的人自然就會累。”

聞言，馮素弗臉色微微一亮。這點正是他近來頭痛之處，也正在想著解決的法子。這女人，隨便過目了幾頁便抓出了問題所在，讓他不得不另眼相看。

“郡主可有對策？”

“我對賬目不在行，不過倒可以把我家鄉那套圖表法傳授給你。”沒有電腦，沒有做賬軟體，只好憑記憶作圖。

他一聽，立馬來了勁，熱情的湊到她面前：“郡主不吝賜教，在下願聞其詳。”

還學來那套文縐縐的。

楊曦白了他一眼，也不知方才是誰想以眼神劈死她。

馮素弗對她的白眼回以一個無辜的笑。方才是有眼不識泰山，海涵，海涵。

於是乎，楊曦在他的伺候下以筆墨圖紙簡單給他介紹了一種新的記賬方式，以表格為整體，列出各項總收支，又以表二、表三等為單項收支明細，如此一來，總賬與細節分支各列，讓看的人一目瞭然。

這是沒有電腦的情況下最簡單的記賬方式，在二十一世紀幾乎已經被各種做賬軟體所取代，但在這裡，卻比當今所有的記賬方式都要先進優越，這一講解，便把馮素弗整個給吸引住了。

倒是一旁的馮跋被涼涼的閒在一邊。他取來兵書，默不作聲的閱起。

馮素弗不時的發問，不住的驚歎，當中，還夾雜著楊曦偶爾幾句“笨蛋”，“白痴”，那廂，其樂融融。

馮跋淡漠的唇邊漸漸勾起一絲暖意。一家人，甚好。突然——

“大哥，你的女人我要了！”某人興奮的宣佈。

冰眸一黯，兩簇火焰冉冉升起。

敢再說一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