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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榮寵,終有一日,年華老去,落寞而終。
而就在這時,慕容修原本牽著水洛煙的手重新攬上了她的腰肢,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終有一日,本王定會許你一個更為盛大的迎親禮,向天下人告知,你是本王的王妃。”
水洛煙冰封的心,有了一絲絲的龜裂。這男人……
突然,水洛煙回過頭,看著慕容修,沒預兆的問道:“四皇子可是對那帝位也有興趣?若不是要坐上那帝位,又如何許洛煙更盛大的迎親禮?”
慕容修被水洛煙這麼一問,眉眼裡閃過一絲流光,有些危險,也有些意味不明。水洛煙笑了笑,便繼續朝前走著。對於帝王家,帝位的爭奪是一個敏感而尖銳的話題。就算是再親近之人,也不會輕易言道這般想法。若有偏差,這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
慕容修這等聰明之人,又豈會犯這種錯誤?水洛煙有些自嘲自己的不知量力。這腳步不曾停下,卻突然被慕容修給拉了住,一個用力,換了位置,面對面的看著慕容修。在日光下的慕容修臉,顯得稜角分明,墨瞳深邃,眸光中帶著一絲堅定和隱忍。
“怎麼了?”水洛煙問著。
慕容修停了會,才說道:“若洛煙喜歡,那本王定以江山為聘,迎娶洛煙。”
這下換水洛煙楞住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就這麼直落落的看著慕容修。最後,水洛煙什麼也沒說,淡淡笑了笑,便繼續朝前走著。慕容修也跟了上去,再一次的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中,信步在京城的街道上。
似乎,這片繁華盛景,這片熱鬧喜氣和他們無任何關係。只有在夏裡,越發繁茂的樹蔭,燦爛的日光,一點點的剪下他們的身影。
太子慕容離的迎親隊伍在一片鑼鼓的吆喝中漸漸遠去,朝最東頭的皇宮而行。街道上熱鬧的人群也隨之而去,獨剩下水洛煙和慕容修。
晉王府在京城的最西端,分叉路口後,人煙越來越少。西夏自古就有紫氣東來這一說。別說皇宮在最東頭,就連有些權勢的官員也莫不把宅子落在東邊。富賈商人們,也亦如此。漸漸的,便形成了東頭屬繁華,西頭見落敗之說。
貧富差距也隨著東西分化,而顯得明顯。東頭的百姓再不濟也是個富裕家庭。而過了分界嶺逐走到最西端,那就是全京城最貧瘠之地,烏煙瘴氣,任何苟且之事,雞鳴狗盜都由此而來。
而晉王府則坐落在最西頭。從晉王府的選址到建造,都足可以看的出慕容雲霄對這個四皇子是有多漠視。同是慕容家的人,卻是雲和泥的區別。
“失望?”慕容修淡淡的放開了水洛煙的手,負手於身後,隨口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沒理會慕容修,徑自走在這一條顯得落魄的小巷裡。她知道,巷子的盡頭,就是晉王府。但是,這個看起來不起眼,也顯得落魄的小巷,卻讓水洛煙覺得微微的不太對勁。
她轉過身看向了慕容修,突然,嘴角揚起了一抹笑,說道:“晉王爺,您這份迎親禮,可真讓妾身有些受不起。”
水洛煙的話才說完,原本這些顯得灰黑落敗的房屋,竟然在每一扇門邊,都透出了一絲絲的喜慶的紅。沒有過分的張揚,但卻讓這條黯淡的西巷多了一抹鮮明。這樣的紅,在灰黑色中,傲然挺立,迎風飄揚。不需要聲響,不需要鑼鼓,卻足可以讓水洛煙的嘴角始終揚起,讓那淡淡的笑意,直入眼底。
慕容修看著水洛煙,回了一抹深意的笑,不曾言語。
水洛煙也不曾多言,順著青磚石板路,雖有些長年失修而顯得凹凸不平,但她仍一個步伐一個步伐的邁的沉穩。在巷子的盡頭,等待水洛煙的,那是未知的一切。但,越是在這樣的未知中,才越發的能讓一切不可能變為可能。
“煙兒。”慕容修,突然叫住了水洛煙。
水洛煙一個回神,淡淡的看著慕容修,說道:“王爺有何吩咐?”
慕容修沉了會,收斂起眼底的流光,帶了幾分深沉,說道:“晉王府的門,進了去,就沒機會反悔了。裡面,是福,是禍,就連本王也不能下結論。不知,煙兒還可有勇氣?”
慕容修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在暗藏殺機的事情到了他的嘴邊也顯得如此雲淡風輕。
水洛煙看向慕容修的眼神,淡定的不起任何波瀾。還來不及開口的時候,身後的茴香卻急急的開了口,說道:“小……小姐,被四皇子說下怎麼顯得這麼嚇人!要不……要不……”茴香真有了一絲讓水洛煙打退堂鼓的心。
水洛煙看了眼茴香,彈了她一計腦門,似笑非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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