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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行。”年輕人微笑搖頭,“公子如今只是失去佩劍,隨時可以奪回來的。在下仍然不是公子對手。”
“哦?這一次倒有些自知之明瞭。”江葉航還是淡淡地,“那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在下與公子不同,雖然做的是無本買賣,卻不屑於用什麼迷藥毒藥。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勝之也是不武,公子說是也不是?”他一邊說,一邊拈起桌上的噙雪斟的酒杯把玩著,又笑道,“噙雪,你也太過小氣了。招待公子,怎能用這麼寒酸的酒杯。”
他回身示意,隨從立刻遞上一隻犀角杯來,看去頗為名貴,雕工精美,足有尋常酒杯三個大小。年輕人親自提了桌上酒壺將這大號的酒杯斟滿,緩緩推至江葉航面前:“請公子先飲了這杯酒吧。”
“你不要太過分!”芸雙怒道。
年輕人不理她,只笑吟吟望著江葉航:“只是美酒而已,相比公子那天賞給在下的迷藥,也不算很過分吧?”
江葉航不動聲色看他半晌,淡淡一笑,緩步走到桌前與年輕人相對而坐:“這個局,你已佈置多時?”
“不錯。”
“這一路引我們來的標記,都是假的?”
年輕人漫不經心笑笑:“那個啊,是我留下的。”
“你怎麼知道我和荷卿之間的暗號?”芸雙驚道。
“大概是你的那位朋友留標記的時候太不小心,被我的同伴察覺了吧。破解和利用這種東西,雪牙的每個人都很擅長。”年輕人解釋的很耐心。
江葉航微微眯起眼睛,問:“顧荷卿人在哪裡?”
這個問題讓芸雙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卻見年輕人搖頭笑道:“也罷。我便發個善心,告訴你們也是無妨。顧荷卿和楊震庭本來確實是在雪牙手中,不過前兩日剛剛得到的訊息,那二人已被他人救出,平安無事。”
“真的嗎?”芸雙喜道。
年輕人聳聳肩:“在下沒有說謊的必要。劫持楊家的事也不是在下負責。在下的任務,只是殺掉公子你而已。”
江葉航笑笑:“我竟不知雪牙還會接那樣的生意,也不知雪牙行事原來如此高調。”
“既有人出得起價錢,雪牙怎樣的生意都可以接。至於公子你,”他抬手摸摸鼻子,“大可不必擔心,這家青樓裡的人已被矇住眼睛關到後面柴房,之後放出來,這裡的痕跡已被清除乾淨,公子死在這裡的證據,什麼也不會留下。”
他含笑說著可怕的話,又瞥了芸雙一眼:“至於這位姑娘,只要公子喝下這杯酒,在下便放她出去。算是在下與公子的約定。反正她並不在委託名單之上。”
江葉航似是認真想了想,又問道:“請教尊姓大名?”
年輕人咧嘴一笑:“不敢。兄弟們都叫我小白。”
這當然不是真名,應該只是作為殺手的代號。但江葉航沒有多問,只點點頭,抬手端起犀角杯,將酒飲下。
“江公子!”芸雙聲音顫抖,眼淚已奪眶而出。
他很快飲完,甚至還將杯口側過來讓小白看了一眼,容色如常,看不出有什麼變化。然後,握著空杯子的手突兀抖了一下,杯子一歪,掉在地上。小白與江葉航只隔一張桌子,看得分明,只見江家少主深吸口氣,緩緩閉上眼睛,眉頭深深蹙起,雙拳握緊,慢慢縮排衣袖當中,很明顯是在微微顫抖。
年輕人抬眉笑道:“訊息果然沒有錯。”
江葉航也不睜眼,只從緊抿地唇間沉沉吐出兩個字:“放人。”
“再等一等。”小白站起來,“原諒在下還是不大放心。”還未等芸雙明白他要做什麼,年輕人出手如電,已點上江葉航身上幾處大穴,笑道:“如此一來,沒有兩三個時辰,公子是一定無法自由運轉內力了。”
江葉航眉頭皺得更緊,臉色越來越蒼白,隨著穴道被點便是一陣咳嗽,最後兀地吐出一口血來。鮮血濺在他藍色衣襟上,觸目而驚心。可是他竟已無力抬手擦一擦唇邊血痕,只喘息著,緩緩睜開雙眼,雖整個人看來已毫無氣力,眼神卻仍是凜然,一字一字重複道:“放人。”
小白似乎終於放了心,一揮手,挾持著芸雙的隨從收回長刀,推著芸雙向門外走去。
第28章 二十七、芸雙的憤怒
芸雙被小白的兩個隨從推著,只覺得眼前景物一陣模糊,又似乎一瞬間視野盡被血色染紅。芸雙腦海中一片空白,茫然回過頭去。江葉航還好好坐在那裡,望著她的眼神甚至還蘊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蒼白也溫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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