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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董事長，”穆小汐還是沒有忍住，又一次問出了口，“剛剛他們給的利潤其實也不算很低了，為什麼不接受？”

謝衣沒有看她，只是轉著手裡的杯子看向早已空了的對面，側臉線條冷中有松，“那些利潤，還不夠。”

穆小汐蹙了眉，有些擔憂的說，“我也知道董事長肯定在心裡有滿意的一條線，而他們顯然沒有達到這條線。但是，他們既然肯找回來，說明還是願意和我們合作的，這樣一抬再抬，會不會把他們逼急了反而適得其反？”

聽到這話，謝裔扭頭看向旁邊滿眼疑慮的穆小汐，而後挑了下嘴角，露出一道似乎是笑的表情，“你知道我不答應的原因？”

“嗯。”穆小汐很直接的點了頭，“單從我的角度看來，都覺得那利潤還可以再高一些，何況在董事長眼裡呢？只是，物極必反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所以——”

“所以，如果換做是你，就會簽了？”謝裔接過話，眼光一瞬不移的看著穆小汐。

穆小汐愣了下，再次點了頭。

謝裔放下杯子，往後靠在椅背上，目光移開一分，但穆小汐還是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因此，你覺得我逼得過了？”

穆小汐沒有看見謝裔說這話時眼睛裡一閃而逝的戲謔，頓時哽在那裡，以為惹惱了謝裔，抿了抿嘴，才彆扭的改正，“沒，沒有。董事長這麼做，自然是有董事長的考慮的，我也就說說而已，您別在意。”

眼睛餘光瞧著穆小汐明顯不是完全認同的神情，謝裔搖頭好似笑了笑，而後站起身，順手拍了拍她的頭，落掌的時候動作輕柔還似帶了些寵溺，“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做的是過還是不過。我開的條件，絕對在他們承受的範圍之內。”

說完這話時，謝裔已經起身往門外走去了。穆小汐摸了摸被謝裔拍過的地方，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再抬頭時，謝裔已經走到門口了，她只能看見那挺拔的背影，耳邊聽見他低低而不失氣勢的聲音。

“AM既然敢開大口吞下這樁生意，自然就不會讓他們失望。”

穆小汐一愣神，謝裔已經出了門，房間裡只剩下他話語的餘音，在空氣和耳膜裡震盪。

這一次，穆小汐不得不承認謝裔的料事如神，只過了一天，對方就打電話來答應合作。彼時，謝裔正在分公司裡向負責人瞭解盈利情況，電話是穆小汐代接的，她清晰的聽見對方在說到簽訂合同時那咬牙的聲音，典型的怒而不能發，讓穆小汐心裡暗笑到不行。

替謝裔和對方商定了時間地點，穆小汐對謝裔的崇拜頓時直接溢滿了眼睛，讓謝裔在瞭然的同時忍不住有些失笑，心裡卻泛起一股難以言語的感覺。

簽訂合同的時間定在第二天早上，地點在對方的公司。在得知簽完合同後有一個相對空閒的下午，穆小汐便小心翼翼的向謝裔提出回家看看爸媽的要求。或者是因為拿下一筆不小的生意，謝裔的心情還算不錯，在穆小汐提出申請後只略略做了下思索，便答應了，只說晚上之前必須回來。

雖然只有一個下午，穆小汐仍是十分雀躍的，回到房間後就急不可耐的給家裡打去了電話，自然，穆氏夫妻在聽見自己女兒能回來時也是高興的合不攏嘴，穆小汐在這邊笑著和老爸開了會兒玩笑，才喜滋滋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天，穆小汐起得格外早，當謝裔下樓看見早就準備妥當的穆小汐也是難掩意外，而後似乎也被她的快樂所感染，直到晚上聯絡上穆小汐之前都極不錯的。

“董事長，我就不和您一起回酒店了。”在謝裔的專車旁，穆小汐仰著臉對謝裔笑著說道。

謝裔抬頭看了看天色，早上起來還有太陽，現在卻忽然變得有些陰沉。他側頭看向身邊顯然已經等不及的女生，頷首說道，“注意安全，早點回酒店。”

“嗯！”穆小汐笑著點點頭，轉身走到一旁，隨手攔了輛計程車，上車前向謝裔方向揮了揮手，然後一彎腰鑽了進去。

看著紅色計程車的身影和車流融在一起，謝裔才拉開車門上了車，回到下榻的酒店。

穆小汐的家其實離他們剛剛籤合同的那家公司不遠，如果用走的話，最多二十分鐘就到了，換做之前，就算拖著大箱子，提著大包小包，她大約也會以節儉和觀察家鄉變化為理由慢慢走回去了。但現在的穆小汐卻歸心似箭，也顧不上計程車的起步價是漲了還是沒漲，四周的建築是多了還是少了，就這麼急衝衝的上了車，然後急衝衝的下了車。

回到從小到大呆過的地方，穆小汐反而沒有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