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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出去就是，你趕緊換上，等會人多了又要緒車。”見穆小汐半天不說話，顧容修以為她是忌諱自己在這裡，便笑著轉身出了臥室，自然沒有看見穆小汐在恍然回神後，眼睛裡的那一抹複雜。

穆小汐難受，他又何嘗不是。明知道現在給不了她想要的他想給的，他還是會不得放開手，哪怕最後落得粉身碎骨，都捨不得。

可是，顧容修也明白，自己一旦結婚，就不再是自己單方面的感情，還牽扯到顧氏集團和Zone之間的關係，如果那個時候他還毫不避諱的和穆小汐見面，那麼，影響的就不只是三個人了。

明明是條絕路，他們，卻偏偏要往上走。

顧容修低頭輕嘆一聲，右手伸進上衣口袋，一個硬硬的東西落在手心，表面上有著絨質感，合稱在手心裡，就像是握了一顆心。

“好了，走吧。”

身後傳來穆小汐的聲音，顧容修側過頭，看見她換了一件厚的羽絨服，纖細的身子一下子就肥胖了不少，嘴角忍不住挑起一抹笑。

看見顧容修的表情，穆小汐撇了撇唇，鬱悶道，“是你讓我換厚的，不準笑！”

顧容修收住了笑容，嘴角弧度卻沒有收斂。他幾步走過去，環過她的肩膀，低頭說，“不笑就是。不多說了，走吧。”

出門，上車，卻不是上的顧容修的阿斯頓馬丁，而的擠一輛公汽。但顧容修提出趕公汽時，穆小汐露出一臉詫異的神情，卻被他的微笑融化了。

他說，我們一起體會一下平凡夫妻的感覺吧。

平凡，夫妻。

似乎多麼容易，在他們身上，卻比登天還難。

雖然是洋節，但中國人仍舊喜歡過，這節日氣氛甚至比中國傳統節日都還要濃重，如果是放在之前，穆小汐說不定還有閒情逸致鄙夷一下國情，順帶鄙夷一下自己，可是現在，站在人擠人的車裡，身旁男人的清淡味道在鼻間若隱若現，一時那樣近，一時卻好像遠的再也觸不到。

或者，過了這幾天，真的是再也觸不到了。

這麼想著，穆小汐不自覺的朝顧容修靠近一些，顧容修也好像察覺出什麼來，空出一隻手攪在她的背後。

“到了。”

又是一站到了，顧容修俯身對穆小汐說到，後者點頭，然後跟著他走下車，一下去就是一陣冷風撲面而來，還夾雜著細細碎碎的雪花。

“很冷？”看著穆小汐縮了一下，顧容修將她抱緊了一分，俊眉微微蹙起。

穆小汐頓首，而後艱難的掏出手哈了一口氣，白氣清晰的浮現在眼前，“真是白色聖誕節啊。”

聽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