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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言忠也難得開了玩笑，“要不要去做親子鑑定？”

顧容修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有些血緣上的感覺，是不需要鑑定的。

穆小汐看著兩個人相視而笑的模樣，現在才發現，兩個人在某些神情上真是無比的相似，而兩人的氣質，更是如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那……章雨純呢？”在兩個人歡飲相認的時候，穆小汐不得不考慮另一個人。

章言忠似是愣了下，才笑著回答：“她也是我的女兒。”

穆小汐驚訝，“那——”她豈不是愛上自己的哥哥？！知道這個訊息的她，該會有怎樣的反應？

即使打心眼兒不喜歡那個人，只是，聽到這麼一個訊息，穆小汐還是忍不住為章雨純嘆息了一下。

“雨純，出國了。”說道章雨純，章言忠的語氣明顯低了一分，眼底一閃而逝的黯淡，讓顧容修也跟著愧疚了一分。

——

第二天，顧容修和穆小汐請假了一天，跟著章言忠回了Y城。

站在顧家大門外，穆小汐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即便知道了顧昀並不是顧容修的父親，但是，畢竟是從一開始就刻下的印象，她的潛意識裡，還是當他是顧容修的長輩的。

而顧容修也亦然，撫養自己二十多年的人，哪怕沒有血緣，還有感情。

跟著顧容修走進了顧家的客廳，穆小汐沒有心情欣賞這座裝飾豪華的房子，只是集中全部精力於一處，直直的朝顧昀走去。

“爸。”多年的稱呼，一時也改不掉。

穆小汐遲疑了一下，才喚道：“伯父。”

顧昀抬起眼看了穆小汐一眼，沒有章雨純的關係，只覺得這個女孩子其實也挺不錯的　。

“別叫伯父了，容修怎麼叫，你就怎麼叫吧。”

穆小汐聞言愣住，顧昀這話的意思，就是變相承認了她和顧容修的關係。

顧容修也沒有想到顧昀這麼快的轉變了態度，當下一踟躕，開口道：“爸，您——”

“老章把事情都跟你說了吧，你還怕我反對什麼？”顧昀淡淡說道，語氣裡忽然帶上一抹悵然，“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資格。”

“爸，您別這麼說，”顧容修聞言蹙了眉，“您該慶幸，您的兒子有兩個父親。”

顧昀笑了笑，沒有說話，但表情明顯鬆緩了一些，接著，他又轉向穆小汐，聲音低沉道：“你有容修的孩子了？”

穆小汐被問得一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顧昀看了她一會兒，挑著嘴角，笑了，“容修還想委屈你什麼？我和老章商量商量，找個時間把你們的婚事辦了吧。”

曾經以為多麼艱難的事情此時平攤在兩個人面前，讓顧容修和穆小汐都緩不過神來。

只是，心裡的喜悅，可謂是，終於苦盡甘來。

——

顧容修和穆小汐的婚禮定在第二年的一月下旬，和傳統的春節在一起，似乎更添熱鬧氣氛。

程橙和季晨在知道這個訊息後，比顧容修和穆小汐都還要激動，季晨甚至心血來潮的對著顧容修提議，不如兩個人一起結婚算了，卻被程橙板著臉拉回去。

穆小汐笑著看兩個人哭鬧，她瞭解程橙，這孩子，還是比較喜歡自由的生活。

而當穆小汐把喜帖給謝裔時，後者只是百年不變的冷淡表情，聲音淡淡道：“第二份喜帖，終於是我想看到的。”

穆小汐站在謝裔面前，看著他冰面之後那一抹悵然，只能低頭無言。

這個人，從頭至尾都陪在她身後，卻終是和自己擦身而過。

年底，顧昀和章言忠一起去看穆小汐的父母，彼時，穆宋已經好了很多，幾個人在病房裡聊得很是歡暢。

當章言忠笑著說穆氏夫婦生了個好女兒時，穆宋卻是搖頭笑了笑，說，“小汐其實不是我的孩子。”

章言忠詫異，再問，得到的答案是，穆小汐是二十年前，他和張燕從豫園孤兒院所收養的。

聽到這個名字的顧昀瞬間抬起頭來，目光從未有所的亮。

“豫園孤兒院？！是不是N城東環郊區的那家？！”

穆宋想了想，說道，“好像就是那裡，我記得那裡有一棵很大的銀杏樹，樹下有一個人工小池塘，我們去的時候，小汐正蹲在池塘邊撒著什麼，院長一喊她，她便轉過頭來，對著我們甜甜的笑，就是因為那個笑容，所以我們才覺得收養她。”

顧昀似乎已經聽不見穆宋在說什麼了，他的腦海中只重複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