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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手機，一側的兩個輪子一個接一個的軋過去。現在倒好，又得換手機了。”說著，彷彿為了配合他的話，季晨無奈的聳聳肩，攤開一隻手，裡面一堆軋得七零八落的手機殼和零件就這樣出現在程橙的面前。

“這些……”程橙呆愣了一下，才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能軋成這樣，得多大的車啊！”

季晨鬱悶皺眉，“一輛貨車。”

“哦？”

“裝滿鋼材的貨車。”

“噗！哈哈哈！”程橙實在受不了，當下大聲的笑了出來，直笑的肚子都開始疼了。

看著程橙笑的幾乎是肆無忌憚的模樣，季晨心裡也忽然柔軟起來。

似乎，自己這手機犧牲的也是很有價值的。

“開心了？”等程橙笑過之後，季晨才輕輕的問道，嘴邊眼裡的笑容也跟著亮了起來。

程橙聞言微怔，而後心裡一陣舒暖，嘴角就跟著一挑，點點頭，說，“嗯，還真挺開心的。”

季晨也笑，而後一直垂在身側的手才慢慢抬起來，手裡拿著三冊書，封面包裝都是一樣的風格，裝幀精美，“喏，生日快樂！”

看著季晨一隻手裡握著的三冊書，又看幾他另一手裡的一堆可以稱為廢件的手機，程橙莫名的被哽住了。

一手手機，一手書，在拉人的時候寧願摔了手機也沒有放開拿書的手麼？

是不是從某一點上，已經看出了他對自己的在乎？

“季晨，”程橙盯著那三冊書半天，才抬起頭來，繼續看著季晨，像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把接下去的話說的很認真，“你上次說的話，我同意了。”

“嗯？什麼話？”季晨一開始確實是沒有想起來的，但在說完之後看見程橙的神情，忽然間領悟過來，他只覺得心底一顫，又接著開口，一貫散漫的聲音裡夾雜一絲忐忑，“你說的……是真的？！”

程橙微微一笑，然後很慢很慢的點了頭，“我覺得，試試也不是不可以的。”

季晨被這句話震得五臟六腑都在跳動，他往前急急踏出一步，又停在原地，低頭看著程橙的眼神複雜萬分，“程橙，你……”

“哎，我可說好了，我脾氣不好，說話也刺激人，不溫柔，不漂亮，不賢惠，不能幹，唯一比較好的，大概就是會下廚了，所以，你要是能忍受我前面那些缺點，那你就有口福了。”程橙揚著下巴，跟做報備一般一條條的數出來，然後直直看著季晨，觀察他的神情。

季晨一條條的聽進去，在最後一條結束後，爽朗一笑，裝出一副為了芝麻丟了西瓜的表情，“哎，那我只好為了以後的伙食，勉強答應了。”

程橙聞言撲哧笑出聲來，在季晨伸手過來時，歪頭看了一會兒，才同樣伸手握住他的。

執子之手，這一次能不能和你走到最後呢。

“小汐。”Chenny拿著一疊檔案走了進來，徑直走到穆小汐身邊，蹙著眉說到，“董事長說，你昨天做的那份策劃案，細節地方問題太多了，要你重做。”

穆小汐微微一愣，才“嗯了”一聲，聲音低低的沒有起伏，“我知道了，”說著，從Chenny手裡接過檔案，低頭好似認真的檢查著細節。

Chenny看著穆小汐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表情，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呢？”

穆小汐扯唇笑了笑，搖頭道：“沒什麼。”

“你——”

“真的沒事啦。”穆小汐轉過頭對Chenny笑道，“是我自己沒做好，返工是正常的。”

Chenny看穆小汐好像很平淡的表情，張了張嘴，一時無話。

穆小汐低著頭改著策劃，身邊所有人的聲音幾乎都沒有聽見，電腦螢幕在面前完全黑掉也沒有管，只是一直低著頭，好像格外認真。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使再多麼認真的做著工作，心裡某一塊卻一直空著。

一份策劃，穆小汐修改一個下午，終於改了出來，託Chenny再次交給謝裔，得到的回覆卻是不行，再修改。

在穆小汐再次拿到策劃案的時候，Chenny在一旁很擔心的看著她，想勸些什麼，卻在看見她淡淡笑著的模樣時，還是沒有開口。

時間就在反覆修改中一分一秒的過去，形色一點一點變黑，同辦公室的人一個一個走掉，最後只剩下穆小汐一個人。

或許，不止她，還有謝裔。

Chenny在臨走前，曾對穆小汐說，謝裔會一直在公司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