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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去找第二個一生去許給別人,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但是,她知道顧容修的為難不捨,她也不希望看見他為了自己再違抗顧昀一分,所以,穆小汐側頭看了看外面不休的雨水,半垂了眼眸,淡淡開口,“你希望我……接受謝裔?”
這一句話收戳到了顧容修心裡的痛點,理智上,他希望,可是情感上,他不希望。
不過想和自己喜歡的人一直走下去,為什麼到最後要失之交臂?
顧容修不說話,穆小汐也不說話,兩個人就站在樓道中,聽見外面漸漸瀝瀝的雨聲,從耳膜撞擊到心裡。
沉默的氣氛隨著心裡的情緒一點一點加深,穆小汐忽然倍感失望,那些甜蜜的畫面在雨聲中驀地異常清晰起來,拉過眼前,拉過耳裡,拉過心底,沉到海洋深處。
她希望他說不,即使說了不能改變什麼,也只是想聽見這麼一個答案而已。這代表的是,顧容修沒有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縱使最後還是要擦身而過,也足夠她回憶一輩子了。
但是顧容修沒有,他猶豫了。這種氛圍讓穆小汐覺得,原來,她是真的要被割捨了。
她忽然想笑,卻在抬起頭來時,眼底湧滿了眼淚。
“好,你說的,我做到。”咬著嘴唇說完這句,穆小汐往後退了一步,眼睛裡,顧容修修長的身影埋在陰影裡面,像很久很久以前,沒有回來的她,第一次聽見顧容修說分手。
原來,這才是真的訣別。
穆小汐扭過頭,一步邁入雨裡,握著的手好像脫力般的鬆開,手裡的傘也跟著掉在了地上,她頭也不回的徑直朝外面走去。
被這一幕驚到的顧容修怔愣了許久,才隱隱察覺出自己說的話,讓穆小汐產生了怎樣的情緒。他也急急闖進雨裡,抬頭,只看見遠處那個模糊的身影。
“小汐!”顧容修大叫了一聲,也顧不得之前糾結的情緒,一大步跨過去,朝穆小汐追了過去。
身後的叫聲讓穆小汐加快了步伐,她忽然不想聽見顧容修的聲音,也不想再看見他。她的耳裡只有來往的車鳴和輪子滾過水灘帶起的聲音,互相纏繞著縛住了她的心。
一場愛,落到最後,竟然是這種結局。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要把她帶回來,倒不如當時就死在那一場車禍裡,一了面了。
眼看著穆小汐越跑越快,直跑到馬路中去,顧容修亦加快了步伐。
“吱——”
一聲緊急剎車的聲音夾著著雨聲更添刺耳,穆小汐被人帶著猛的後退一步,才避免了滾到車輪下的命運。
“你怎麼不注意下!”顧容修一手緊緊拉著穆小汐的手臂,低頭看去時,俊眉緊鎖,神情竟有些可怕。
被顧容修這麼大聲的苛責還是第一次,穆小汐愣在那裡半天,才用力甩著手臂,說到,“放開!”
顧容修沒有放,也沒有說話,只是雙曈深深的看著她。
穆小汐也皺了眉,一邊撥著自己被握的緊緊的手臂,一邊用另一隻空著的手使勁去推顧容修,卻越推越緊,越推對方逼的越近。
“放開!”顧容修俯身叫她,神情裡染上一抹哀慟神色,“我們為什麼要走到這個地步?”
顧容修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帶著一種說不上的蠱惑,逼得穆小汐心頭一痛,眼淚便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抬起頭,隔著眼前水霧雨色看著面前同樣被雨水模糊了面容,聲音情緒一低再低,低到觸不及的地方,才喃喃的開了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到底要我怎麼樣啊……”
顧容修被穆小汐的語氣觸到了心裡最隱秘的地方,他低頭看了她許久,忽然鬆開了手,然後探出雙臂去攬穆小汐,穆小汐掙了半天,最後不知因為力氣還是因為心底那滿滿的悲傷,沒有拗過顧容修,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熟悉的氣息含著心跳衝入耳膜。
雨水從頭上澆落,滑過髮絲,滑過臉頰,滑過下頷,從身上衣服的每一寸空隙鑽了進去,凍在身體上,激起了面板上細密的疙瘩。
“小汐,我什麼都不要了好不好?我只要你,我們去別的地方,去沒有人打擾的地方,重新生活,好不好?”顧容修把臉埋在穆小汐已經溼透的頭髮上,半斂著眼眸,一聲一聲的呢喃著。
穆小汐被顧容修突如其來的話和語氣激的心底酸澀一陣蓋過一陣,當下於控制不住自己,抬手環住他的腰,手下是熟悉的感覺,鼻端縈繞的是熟悉的味道,和著之前那些紛雜的記憶,瞬間充斥了整個腦袋。
知道他說的是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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