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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看你神情，吵架了？”半天等不到穆小汐的回答，程橙轉頭看了過來，正好瞧見穆小汐嘴角那一抹要散不散的笑容。

吵架？穆小汐搖頭否認，她和顧容修沒有吵架，卻有點像冷戰。追究其中的原因，因為她昨天晚上獨自去見了章雨純，卻沒有將實話告訴顧容修。想起昨夜路燈下顧容修那兩次相問，他如果不是懷疑，怎麼會一個問題問兩次呢？

顧容修知道她騙他了。

念頭敲定，對於顧容修後來的舉動和今天的離開，穆小汐終於明白了。

“桔子，我昨晚瞞著顧容修和章雨純見面了，我沒有對他說實話，但他知道了，所以，生氣了。”

“哈？！”突然聽見穆小汐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程橙顯得有些無頭腦，半天才回了一句沒有意義的話，同時向她的方向看去，“那——然後呢？”

“然後……”穆小汐定住腳，“我覺得還是把事情說清楚，兩個人之間，不應該有什麼刻意的隱瞞的。”能和顧容修到現在，實在太不容易了，不能因為她不想讓顧容修知道自己和章雨純有過接觸，就將本就處境艱難的關係更弄僵一分。

聞言，程橙只是點了點頭，兀自看著穆小汐——或者說，是看向她的身後。

穆小汐沒有注意到她目光的凝滯，只是因為想到要解釋清，不能留誤會，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對她說，“桔子，你等我下，我打個電話給他。”

“不用了。”程橙空著的手按住穆小汐的手機，“……你看那邊。”

穆小汐本是奇怪為什麼程橙不讓她打電話，聽到後面那一句後，再看她一動不動的目光，才恍然有所覺的回頭看去。

在身後較遠的地方，看似擁擠，又看似空曠的某個地方，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個身姿頎長，一個身段妖嬈。穆小汐首先認出的是那個身著紅色收腰長裙女人，那曼妙身形，以及似乎與生俱來的嫵媚之氣，除了章雨純還會是誰。

接個人都可以看見章雨純，這對穆小汐來說是極度不快樂的事情。她皺了皺眉，轉眼去看站在章雨純對面的是誰，這目光一移，穆小汐頓時僵住了。

淺灰色剪裁合體的西裝，勾勒出對方修挺的身線，一舉手，一投足，低頭，抬首，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姿態。

顧容修。

他竟然在這裡。

他竟然和章雨純在機場。

時不時有人從眼前走過，穆小汐只直直盯著遠處的兩個人，心裡重重落了什麼，不疼，卻有些恍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