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那一份無私偉大的母愛,與其日後受苦,還不如,還不如現在就不要來這世間!
想罷,揚意掙扎著起身,蹣跚走到梳妝檯前,伸手探入底部,在聽到“咔噠”一聲之後,開啟了暗格。那裡面是她研製毒藥之時用的,她記得她從斬月那兒出來之時折了一隻夾竹桃,此刻早已經變成了花幹,正安靜得躺在暗格之內。揚意伸手取出,卻無意間碰到了那溫潤如水的玉佩,她視線些微一頓,隨即斂下眼瞼,又轉到了那隻夾竹桃之上。
揚意快速得將那隻夾竹桃碾碎,然後又加入了幾份藥材,搗在了一起。她在做這一切時動作快得簡直不可思議,她似乎可以感受的到,只要再慢上那麼半步,她的心定會疼的無以復加。
可真她看著手中的那一碗墮胎藥時,竟然有片刻的慌神。
心痛了嗎?揚意自己問著自己。
不!她狠狠搖著頭,她不心痛,她只是有些捨不得這個孩子。
後悔了嗎?
不!她再一次狠狠搖著頭,她不後悔,面對著這個不該出現的生命她只是有些心慌,不知所措而已,可是這些卻無法磨滅她想要顛覆宇文淵最愛的江山的想法。
想罷,揚意緩緩地閉上眼睛,手中的墮胎藥已經送至嘴角,卻忽然聽見一道似乎透著莫名笑意的冷漠聲音響起:“聽說淑貴妃掉下洛湖,丟了半條命;藍昭儀被貶御女,幽禁秋月殿了?”
是斬月。
揚意不語,只是背對著身子聽她說著。手中的墮胎藥亦是沒有放下,但此刻卻微離唇角。
而斬月似乎也沒有指望她會回答一樣,只輕聲笑著,邁著穩健的步伐,慢慢走到揚意麵前,正想要說什麼,卻在看到那一塊閃著如水般潤澤光芒的玉佩後,整個人霎時變得凌厲無比。
揚意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快速地伸手去拿那塊玉佩,卻被斬月搶了先,慌忙錯亂間,她手中一直端著的那碗墮胎藥瞬間便在地板上炸開了花,那刺鼻的味道似乎正咧了開嘴角的嘲笑她。
“說!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的?!——”
徹骨的恨意夾雜著殺氣撲面而來,揚意怔怔看著自己的腳尖上沾染上的藥汁,淚水悄然滑落,一滴一滴和那潑地的藥汁混在一起,慢慢稀釋了濃冽的藥汁,一如她現在逐漸崩潰的心防一般。
那一刻揚意甚至想要脫口而出一聲月兒,更想要將這一切全都說出來。
那一刻她竟然有些不確定,她不確定她能否親眼看到宇文淵親手覆滅自己的江山?
揚意張了張口,輕輕的喊出了聲:“月……”
可卻沒有想到斬月竟然斂下了那一身殺氣,繼而譏誚一笑,摩挲著那一塊玉佩,音調緩緩,神色輕蔑得說道:“哼!你怎麼可能會有這塊玉佩?定是藍淑雅那個賤女人的!”
揚意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得看著斬月手中的那塊玉佩。心裡卻是已經泛起了巨浪。
斬月說,這是淑貴妃的!可是這明明就是當初宇文淵送她的定情信物,是他說天下間只此一塊的傳媳不傳兒的家傳之物。這就是說天下之間並不是只此一塊,至少淑貴妃那兒還有這麼一塊玉佩。
斬月的神色愈發的輕蔑,言語間更是透著對淑貴妃的鄙夷,“哼,藍淑雅這個賤人當年以兵權相逼,想要那皇后之位。宇文淵一道聖旨削去了那幾個老不死的官職。沒想到她竟然為了保住她藍家的顏面偷偷命人尋了石料,又找工匠仿製了這枚玉佩。怎麼,她現在肯放手這玉佩了?肯不要她做夢夢了一輩子的皇后之位了?”
說罷,斬月瞥了一眼揚意,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挑出一抹冷然的笑意,又繼續說道:“還是說你為了那皇后之位從她手中奪回來的?”
“皇后之位?”
揚意輕輕念著,表情透著些許的茫然。
斬月聽聞此言,表情慢慢浮上一抹詭異的笑意,“怎麼?你竟然不知道這枚玉佩代表的是東燁皇后生殺予奪的大權?”
揚意身子一頓,稍退一步,才險險地穩定住身子,腦中迴盪的盡是斬月的那一句話:東燁皇后生殺予奪的權利。
她不知道,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枚玉佩代表的不僅是這樣滔天的權利,更代表了歷代東燁皇后的身份。
“被嚇到了?”斬月惡趣味的笑開了,揚意看著她那一雙眼眸漸漸泛上蠱惑之意,聽著她一字一句得清晰說道:“你知道藍淑雅那個賤人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身孕嗎?哈哈哈,就是這塊玉佩,這塊代表著東燁皇后無上權利的玉佩註定了她這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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