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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子洛,你家的飯很難吃嗎?”李嘉豪再次發揮了不懂就問的好習慣。
葉子洛抬眼,掃了他一眼,不作聲。
郝運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的話很容易產生歧義,看著除了李公子一臉好奇外其餘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她決定還是解釋清楚。“你們誤會了,我沒有說葉家的飯難吃……是沒有和你們一起吃飯舒心……”再過美味的飯菜,若是食不知味的話,也無非是暴殄天物。
“哦——”李嘉豪拖著長音,然後面露調侃之色,“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所聽到的可都是,和子洛在一起,哪怕不是在一個桌,只要看著他吃飯,再難吃的都會變成美味佳餚……有個詞怎麼說的,嗯,對了,秀色可……餐……”
李嘉豪看著飯碗白花花的大米上的一稜皮蛋,頗為受寵若驚地看著子洛。子洛竟然給他夾菜耶,這是怎樣的殊榮啊……
“你話太多了。”堵住他的嘴,若是能噎上他一會兒就更好了。葉子洛難得這般狠心地咒他。
郝運不禁莞爾出聲,她發現,這個李公子總能挑起葉子洛的情緒,讓她不得不佩服。
郝大娘看著緩和下來的氣氛,心裡也鬆了口氣。上次在無奇酒樓,不得不說是她情緒激動有些無禮了,現在這層關係,就更令她感到了尷尬……這也是她允許這個李公子留下的原因之一。
時間真是一種很主觀的存在,在葉家,郝運總覺得時間不知如何打發,那麼多事情發生卻只過去了一天;然而,在郝家,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吃了頓飯聊了聊天,就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郝運回握住郝大娘的手,“娘,天冷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她鬆開那雙有些粗糙的手,走到一旁的郝琪身邊,摸了摸他的腦瓜子,“多吃點,長高點。”
“嗯。”
“要孝順,有什麼重活,要搶著做。”
“知道。”
“一定要考上書院。”
“不用你說。”
……郝運伸手捏了捏那張沒有那麼黑的臉,只是笑著。
郝琪難得任由她捏著沒有反抗,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姐夫在那邊等著呢。”
郝運點了點頭,“嗯,那姐走了。娘,甭送了。以後有空,我會來看你們的。”雖然她深知這不過就是個安慰話罷了……哪有嫁出去的女兒經常往孃家跑的,何況,她一個作妾的,葉家人能如此待她,已經很好了。之前,在鹿家……人應該見好就收,不能蹬鼻子上臉自找難堪,她懂的。
李嘉豪本來抱著欣喜的心來湊個熱鬧,卻不知怎地竟也被勾起了一絲傷感。他的那個爹,真的很令他費神,不喜他的為人,卻斬不斷那層血緣的牽扯……好端端地,怎麼覺得眼睛有些酸?都怪這幅依依惜別的畫面太過煽情,
“夫君,走吧。”
葉子洛點了點頭,向郝家的人告了別,上了馬車。
馬車阻隔了視線,郝運沒有掀簾,但她知道,娘和郝琪一定站在門口看著她所坐的馬車一點點從視線裡淡去……
“想家的時候,我陪你回來看看便是。”他該怎麼形容呢?她在他面前吝嗇她的笑容,卻總是慷慨地給他看她的淚水?
“當真?”
“我說的話,一向算數。”
看著她閃著淚花的眼睛溢滿了感恩的笑意……罷了,最起碼,這個笑容是真的。
郝運透過淚水看著這個男人,心裡不禁起了一絲漣漪:若是這個男人,可以這樣待她一輩子,就好了……
葉子洛看著對面突然甩著頭的女人,再次感到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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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葉府後,郝運屁股還沒暖熱,就不得不打起精神去應付一個人——大少奶奶。
“昨天你帶澈兒出門,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進門後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郝運心一沉,反問道:“澈兒怎麼了?”
“澈兒昨晚哭鬧不休,整整鬧騰了一夜,看樣子像是被嚇著了,我便來問問。”
郝運沉思著,嚇著了?難道是昨天那兩個縱馬的瘋子嚇著了?可是,當時她護著澈兒,澈兒也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情緒……該不會,呃,她覺得這個猜想很站不住腳。葉子洛昨天是有些嚇人,可是也不至於把澈兒給嚇的哭了一整夜吧……
“看你的樣子,的確是發生了些什麼。”
“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情……”郝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鬧市縱馬的事件給簡單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