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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悲的。而她這個被嫉妒的人,只能說眾人嫉妒錯了物件。
有人說,她不要臉勾引了葉子洛。
也有人說,她更不要臉把葉子洛勾上了床逼著葉子洛負責。
還有人說,她懷了葉子洛的孩子葉家不想事情鬧大所以才賞給了她一個妾的名分。
……
對此,她只能表示,流言,真的很強大。
強大到她在入門的那天便做出了個不明智的決定。
不讓她覬覦正妻的位置,可以。
不讓她穿正紅色的嫁衣,沒問題。
不讓她的喜轎從正門進,可以接受。
這些要求她都一概收了,她臨時也有個要求行不行?什麼要求,她要她的夫君揹她入門!
不是愛八卦嗎?不是說是她涎著臉巴著葉子洛的嗎?不是排著隊擠在這不怎麼寬的衚衕等著看她笑話嗎?
她便任性一回兒,再給這些人的八卦粥添點料。
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母親和郝琪的面子。作妾,也要做個有面子的妾。
當然,這一切,都得建立在葉子洛配合的基礎上。
即便蓋著蓋頭,她仍舊能想象出媒人覺得她瘋了的表情,因為那媒人不確定地問了她好幾次,見她執意如此才離開。
“姑娘,萬一葉三公子不答應,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難堪的嗎?”媒人口中的萬一,其實恰恰是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旁人都認為,葉子洛願意娶她為妾便是她燒高香了,她這副作態顯然是沒掂量好自己的身份而在自毀前程。
只是,郝運不以為然。她相信,葉子洛會答應的,因為,葉子洛可憐她。
曾經,她為數不多的自尊,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然而,她在這個男人面前,一次比一次更狼狽,一次比一次更卑微,一次又一次受他恩惠……次數多到她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去談論自尊二字。
郝運第二次,坐喜轎不入門。雖然相信葉子洛會配合她,可是手心還是有了汗意,直到感覺到了輕微的震動。
“新郎踢轎迎接新娘嘍!”
老實說,葉家是待她不錯的。最起碼,納一個妾搞得如此正式隆重,再無二家。
郝運透過喜帕,看見了白皙的手伸到她的喜帕下,五指依然骨節分明,笑了。她抬起素手,任由那只有些冰涼的手抓住。
“吧嗒”,輕微的聲響,葉子洛看著手背上晶瑩剔透的一滴水痕,順著手背劃了下來,怔住了……
郝運也意識到了,她竟然毫無徵兆地落淚了,感覺抓住自己的手有了鬆動的跡象,她反手抓緊了那隻手。
人頭攢動,幾乎全城能來的願意來的都差不多擠在了這裡,即便什麼都看不見,卻也甘願“享受”這種擠來擠去的感覺,畢竟,葉家三少娶親,真的不是容易見到的場面。
方才還吵鬧不已的眾人,卻在瞬間沒了聲音。只有後面被擋住的在問“怎麼了怎麼了”,只是,無人有心回答。
佔據了有利地位的群眾,親眼看見風靡全城的葉家三少在喜轎前蹲下了身子,親眼看見葉家三少牽著新娘子的一隻手把她引到自己背上……
莫說湊熱鬧的,就是媒人和送親隊伍也呆愣掉了大半。
喜帕下的郝運嘴角輕輕上揚,雙手交叉在葉子洛的胸前,“謝謝你,葉子洛,不,夫君。”
她的喜帕,撩得葉子洛的脖頸有些癢,葉子洛沒有應聲。她方才的那滴淚,也許傷到了他。會痛,應該就是被傷到了吧。
新郎葉子洛揹著新娘郝運從偏門的門檻跨過,標誌著,郝運已為人妾。
即便很想低調,但是葉家三少納妾的事情,傳的已是滿城風雨,想要低調,自是不可能的。
甭管人家心裡作何感想,但是禮到了人也到了,總不至於把人家給轟出去吧?於是,原本打算小辦的場面便變得頗有幾分隆重的意味了。隆重到什麼程度?隆重到讓旁人覺得不是納妾的程度。
葉家是當地顯赫的官宦世家,歷代從文。葉子洛的祖父早年是太子太師兼任華清殿大學士,十五年前上奏朝廷主動請辭,攜家眷遷到祁州,從此遠離國都,亦無心過問國事,終日溜溜狗下下棋什麼的……
只是,當時葉家正值鼎盛時期,葉子洛的叔父輩的,大多身兼官職,正值壯年,野心勃勃,並無退隱之心。最終,只有葉子洛的父親葉奇豐以盡孝之名辭了官職,同來祁州。之後,亦無心官職,只是與太守大人交往甚密。
故此,在祁州這個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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