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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飯後,大家都閒著坐在院子裡的一顆杏樹下說話,難得的一番熱鬧。粗壯杏樹正好把強烈的陽光擋住,繁茂的枝葉被暖風吹得簌簌作響,暖風便成了清涼的。齊寒城側躺在藤椅上手裡拿著書,也不知道是在看書還是在聽。就連後院的魯婆都難得的坐著給丫頭編頭髮,丫頭則是一邊吃著一邊與傾城鬥嘴,兩人是活活的冤家,田縷和如新坐在石階上小聲笑著。
“魯婆,你說你喜歡他這個樣子的兒子麼,要是丫頭有一個這樣的兒子早就氣死了。”
魯婆敲敲她的腦袋,“不許說死的死的。”
傾城臉色陡然一變,冷眼瞪去,丫頭一個冷顫,不知又哪裡得罪了傾城,只好閉口不言。院子裡就一下子安靜下來,隨之傾城與寒城一起面色一冷看了一眼通往前院的側門,接著兩人對視一眼,寒城把書穩穩放下,揮手讓丫頭過來,“魯婆,去給西院姑娘熬碗清粥送去。”
魯婆剛走,側門開啟,冷越匆匆跑來,“公子,他們攔不住。”跟在冷越身後的是一群城主府上的侍衛,個個著黑衣,黑衣襬中隱約透著一抹白色。齊寒城示意冷越站到一邊,鎮定的坐直身子,把石桌上的茶端起來,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
傾城是個急性子,“喲,錦欣小姐是不是急著要見本公子,看來對本公子昨晚很滿意啊。不過本公子也不是想見就見得,你這樣冒然闖進來……實在是好心情都被打破了。”揮開自己的羽扇不耐煩的扇著。
黑衣人站定,錦欣一襲梨白煙羅綺雲裙緩緩走來,嘴角勾著明媚的笑,而秋眸眼角勾起的是幾分傲然,環視一週,把目光落到坐在寒城身旁的丫頭身上,藏在廣袖下的手腕一翻,陽光下一根銀針迅速向青色身影射去,無聲細微。
站在寒城身旁的何莫溪眼睛一眯,粉色袖袍中甩出一根綢緞,綢緞一端靈活的擊下銀針,何莫溪淡淡一笑收回自己的綢緞。一根銀針叮噹落在春丫頭腳下的青石板上,丫頭只是瞥了一眼,抱在寒城腰間的手越來越緊。
不遠處的錦欣不甘心,纖纖細手抽出自己身上的軟劍,飛身朝著春丫頭而去,何莫溪幾個腳步之間已上前攔住白色身影,柔軟的身體微微向後一側,白色綢緞纏住凌厲的軟劍,手腕一用力,軟劍被逼了回去。錦欣這才正了臉色,腳下迅速移動,手中的動作亦是不停,那長劍如影變幻。何莫溪是以柔克剛,那綢緞在手中只是幾個簡單的動作,便把把軟劍抓個正著,軟劍始終衝不破這道綢緞織成的密網,更不用說接近丫頭了。
傾城收起羽扇摸著下巴,仔細的端詳著兩人的動作,不時點點頭。
錦欣在劣勢下從容不迫變了劍勢,招招致命且帶狠,她昨晚被傾城騙了後就忍不住想要立即過來討回面子,可是思索了才覺得自己應該冷靜下來,做好準備再去。今日來想要第一個抓住那個小丫頭,看看她在寒城的心裡到底佔有多重的地位,不想遇見了這樣一位深藏不露的對手。何莫溪,她原以為不過是一個為了愛痴心的小姐罷了。原來,身手如此了得。久久見自己近不了身,便提起收回劍勢急速往後退去。
“有這樣一位美人陪在身邊,寒城公子偏偏不喜歡,非要喜歡一個小丫頭。我想第一個難過的便是這位美人了,何姑娘有如此大的胸懷真讓錦欣覺得佩服。”
何莫溪心裡一顫,面色依舊泰然自若,露出妍妍笑容:“錦欣小姐過獎了,莫溪不過是一個服侍的,如此便滿足了。”
錦欣覺得自己就像是撞在了棉花上,根本沒有觸及對方的痛處,嘴角的笑容也有些稀疏,語氣一變,“看來你們是吃硬不吃軟了,本小姐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昨夜的事就暫且不予你們計較,今日本小姐對寒城公子是勢在必得。”
“哎,你不是躺在右南身下說只喜歡本公子一個人的麼,才不過短短几個時辰你就忘了,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幸虧本公子早有防備站在房樑上看了幾個時辰,真是累死人了。還有,本公子告訴你,寒城寧願喜歡一頭豬也不喜歡你這種的。”
“什麼?!你……”錦欣氣得緊握著拳頭,她要是和傾城公子共度良宵,還是願意的。竟然只是他身邊的小廝,真是氣死她了。目光直接射向傾城左邊的小廝,小廝忙低下頭裝作數地下的青石板。她才忍下怒氣,揚著稍尖的下巴,“不管怎麼樣,本小姐今天要定寒城公子了,你們誰也別想攔著。”在她的示意下,黑衣人迅速包圍了幾人,但幾人依舊面色不改,令她有些擔心,可是昨夜之辱她實在是不甘心,今日不教訓一下他們難解心頭只恨。
站在遠處的冷越想要上前,被寒城的眼光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