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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吃驚嗎?”他問,語氣中頗有些被小視了的不滿。
是啊,需要這麼吃驚嗎?天市放開他的手,頹然躺下。一切,何時不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小皇帝帶著親隨護衛出京巡陵,這麼大的事,他豈能不知道?便是她的身邊,又怎麼可能沒有他安插的眼線。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欣慰,放心,還是自覺多事,天市略帶譏諷地問:“既然全都知道,還在這裡耽擱幹什麼?還不把那個小災星領回去?”
攝政王卻沉默了。過了片刻才苦笑:“他是你的災星,何嘗不是我的災星?”
這牢騷到讓天市笑了:“也對。我這傷還是因為替你說了兩句好話得來的。”
一句話又提醒了他。他的手覆上去,眼睛仍鎖住她的,追問:“吸口氣,疼得厲害嗎?”
天市照做,一口氣吸進去,還沒進到肺裡,便鑽心地疼起來。
攝政王嘆了口氣,“怕是受了內傷。”一邊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來開啟,裡面放著八粒龍眼大的藥丸。“吃了。”
“一粒還是全吃了?”天市故意不去問是什麼藥,怕知道得多了,欠他的就越多。
攝政王沒好氣:“是藥三分毒,你要不怕被毒死就全吃了。”
“吃便吃。”她抓起一粒來塞進嘴裡。不料那藥卻極辛辣,她沒防備嗆了一下,被辣得極其狼狽,頓時間眼淚鼻涕就都下來了。“好辣好辣……”她拼命扇風,“水,水……”
攝政王看她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白痴:“哪有一口就全吃進去的?”一邊說著,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出來:“給,喝了。“
天市什麼都顧不上,一把奪過來,仰頭就灌,攝政王益陽攔都攔不住:“哎,別急……”
果然藥丸是送下去了,天市一點沒舒服。攝政王跌腳:“那是酒啊,很烈的酒,你就這麼喝?醉鬼託生啊你。”
天市哪裡還顧得上他的諷刺,早就被酒燒得吐著舌頭哭起來:“你欺負人!”
也不知是烈酒還是藥丸的功效,剛才蠟黃的臉色紅潤了起來,她額頭汗溼,碎髮貼在臉頰上,眼角眉梢卻都滿滿溢位一種不曾見過的風情。
益陽怔怔看著,歲月倏忽,彷彿看見了當年那個眼角畫著蝴蝶的嫦娥。
天市緩過氣兒來,見他看著自己,目光卻落在了身後不知名的角落裡,心中一沉,酸澀淒涼一起湧上來,腦中混沌,再也顧不上其他。湊過去捧起他的臉,“你想起她了?”
益陽一驚,回過神來,緩緩吐息著,想要掙開她。她伸手遮擋住他的目光,“別看,別看她。她已經死了。”酒意上來,她心亂如麻,哭了起來:“為什麼她死了,你還不忘了她。為什麼在我面前,你要想起她。”
她哭得可憐,只因心中的絕望。她有他的承諾,虛無縹緲的三年後。那人卻有他的半生牽念。最可惡的是她死了,成了永遠不可戰勝的故人。
益陽嘆息著,將她緊緊摟住:“別哭,別難過。”
天市更覺委屈,“你讓我嫁博原,又讓我守靈,我都聽你的,只要你能愛我一丁點……”
“笨蛋。”他打斷她的自哀自憐,這個女人需要用罵來安撫:“不讓你守靈怎麼阻止你嫁給博原?讓你等三年你難道真不明白為什麼?”
天市噎住,後撤一點去看他的眼睛:“你說為什麼讓我守靈?”
“明明聽見了,別得寸進尺。”
天市破涕為笑:“真的?你不是還有一大堆計劃嗎?我不嫁給博原怎麼去紀家……”
“真囉嗦。”他決定不讓她的嘴有空閒去幹別的,傾身吻住她。
天市幾乎無法穩住身體,被他一衝,向後躺下,不由自主抱住他,唇舌糾纏,拋卻一切煩惱。
這樣的糾纏出乎益陽的本意。然而那甜蜜的滋味卻讓他欲罷不能。懷中這個女子,跟璇璣是不一樣的。從最初在菊花田中相遇,到王府中的纏綿,她就像茱萸一樣,辛烈熱情,不顧一切。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她全然的接納與付出,他能感覺到她的愛和恨,喜和樂。這是他一直從未在璇璣那裡感受到的。這才是他所註定的未來吧,不論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他都篤定,天市會追隨他,不離不棄。
那麼就愛她,擁有她。給她她所應得的,敞開胸懷,拋開雜念,讓她幸福。
幸福……
益陽猶豫起來。他抽開身,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幸福這個詞,他魏益陽是最沒有資格提及的。
“天市……我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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