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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紀煌微笑起來:“別人家都是男人當官封爵蔭被後世。咱們紀家卻是女子出類拔萃,多為后妃,這才有了紀氏一族的百代榮耀,自然死後也該享受供奉,這才對得起她們嘛。”
“那麼我母后……”
“太后陛下的牌位自然也在。不但她在,因為她的緣故,連她的母親,陛下的外婆也有牌位在。”
“外婆?”小皇帝似乎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詞一般想了半天,“朕也有外婆?”
紀煌笑出來:“這是自然,世人生於天地之間,自然有父有母。陛下既然有母親,那麼太后她老人家自然也有母親。”
“那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是說……朕的外婆。”小皇帝掩不住急切地問。
“她呀……”紀煌呵呵地笑:“自然是個很好的女子,否則又怎麼會生出你母親這樣太后來。”
“這就對了。”小皇帝舒了口氣:“我母后的母親,自然不差的。”
“陛下的外婆在我們定陶名氣很大,她生了兩個女兒,各個不同凡響……”
“兩個女兒?”小皇帝一怔,“我母后有姐妹?”
“那自然……”紀煌說到一半,突然轉開話題:“到了。陛下請看……”
一路說話,不知不覺間紀煌把小皇帝帶到一處高樓上。從樓上往下看,越過一層圍牆,外面就是儀門前的空地。空地中心站著三個人,小皇帝一眼就認出了攝政王:“他怎麼在這兒?”
“陛下在這兒,王爺自然會來。”
“真是多事。”小皇帝毫不掩飾對攝政王的反感,轉身就要走:“舅公讓我見他?朕看不必了。”
“陛下別急啊。”紀煌拉著小皇帝不鬆手:“老夫怎麼會讓你見王爺這種無趣的人。陛下的喜好,老夫還是知道的。”
“那你讓朕見誰?”
紀煌向樓下一指:“您看,那是誰?”
小皇帝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怒火上衝:“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儀門下,小皇帝看見了被五花大綁,堵住嘴的天市,正被一個壯漢抗在肩上,朝攝政王他們走去。
“天市……”小皇帝趴在欄杆上大聲呼喚。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迴盪,被厚厚的積雪映襯得無比軟弱。
三十二 驚天逆轉
正在凝神觀察周圍弓箭手的攝政王聽見了小皇帝的呼喚,轉身,瞳孔急劇收縮。
雪地映得天光明亮,遠在儀門的那兩個人在雪光的掩映下只是一個會移動的黑點。但小皇帝那一聲呼喊已經讓他意識到了那黑點是什麼。
博原也回頭看了一眼,笑道:“她來了。”
大漢走過來,步子大且穩,一看就知道身負絕技,功夫不下於博原。紫嶽來到攝政王身邊,低聲問:“怎麼辦?”
攝政王斜眼睨著他:“打得過嗎?”
紫嶽為難:“平手或許可以,但這麼多箭指著……”
攝政王平平地說:“既然打不過,那就只好不打了。”
言罷,他迎面朝大漢走去。
博原一縱身要攔他,攝政王笑道:“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你不就是要用天市縛住我嗎?那就放開她。”
博原被他笑得心裡一緊,側身讓開。
說話間大漢已經近了,攝政王迎上去,剛伸出手,天市就被重重扔在他腳下。
“你!”攝政王衝他怒目而視,腳下天市動了一下,便顧不上再去計較,低頭為天市解開身上的繩子。
天市的手腳都已經麻痺得沒有了知覺。她的口中塞著一塊破布,味道令人作嘔,破布觸到喉嚨,引發陣陣乾嘔,她吐不出來,無法呼吸,乾嘔令她的腹部更加疼痛,渾身冷得不像是自己的身體。來時被大漢扛在肩上,腹部恰恰被他的肩膀頂住,益發疼得她以為自己五臟六腑都被攪亂了。這一下被摔在地上,只覺兩眼發黑,半天動彈不得。
攝政王解下繩子,見她臉色蒼白滿頭冷汗,等了片刻不見絲毫動靜,又仔細檢視,這才發現了她口中的布,連忙拽了出來問道:“天市,聽得見嗎……”
新鮮空氣湧進來,天市嗆得劇烈咳嗽起來,眼角淚水迸流,來不及回應,突然哇地一聲突出一大口血來。
攝政王又驚又怒,抓住她的手腕切了切脈,直覺脈象如同驚蟾般亂竄,毫無分寸,一時間也顧不上細究,將天市打橫抱起,怒視了大漢一眼,轉身就走。
經過博原身邊,攝政王略停了停,冷笑道:“你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