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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也沒有覺意到小瓶子有什麼的不同,可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藥吃了,睜開惺鬆睡眼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綠嫩嫩的竹葉向著外側,沒把我驚得汗淋淋,揚起聲音叫:“緣由,進來。”宮女匆匆地去請緣由來,我詢問了守夜的,沒有人有進來動我的東西。
緣由有些匆忙地進來,有些警慎地說:“娘娘,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昨天動過我的東西。”我指著桌子上的東西,那瓶藥已經暗暗地藏在袖子裡。
曾也發生過下毒那些事,緣由的神色一下就凝重了起來,宮裡的女子嚇得籟籟發抖,查到昨天只是一個宮女進來給我打掃清潔了一翻。
我正想問什麼,緣由就小聲地問:“娘娘,是否讓御醫過來看看?”“不必。”我心裡悶悶然的,然後說:“以後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進來動我的東西。”御醫來了還得了,查起來我就糟了。
宮女唯唯諾諾是,都退了下去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我刻意地記下了擺放東西的樣子,還有一些細節,可連著二天,都沒有什麼變動,我略略地放了下心來,還是每天吃藥。
每天很細心地過著生活,好好地照顧著栩,幾乎是可以不假她人之手了,我喂他吃飽,陪他玩,他睡的時候,也和他一起睡。
每天他醒來就能看到我,小手揮得那個起勁兒,四處都是暖爐倒是不用穿那麼多衣服,去了他厚厚的一層,讓他站著教他走路。
拿著糖在遠處誘惑,誰知才貼著牆站起來的他一下就坐下去,虎虎生風地爬了過來,一路的口水戰場啊,雙眼賊亮地啊啊叫。
看我把糖含進口裡,他不爬了,直接就哭。
樂得我直笑:“有糖糖不哭,過來過來,母妃騙你的。”再取出給他含著吃,小孩子吃糖可不能不小心,拿根棍子凝著糖這樣一手抓著棍子他就不會吞下去了。
栩,我離開之後,你就一個人了。
撫弄著他的小臉我算算時候,也就是明天了。
心裡有些激動,也有些對未知的懼怕,像是張開的帆,想迎著那風鼓起來,又怕那風太激烈了會承受不起來。
索性開了窗看著外面銀白色的一片,怎麼著都難以靜下心來。
我叫緣由取來碗,放上些水就在轉廊處坐下敲了下起來,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冰雪之間,越發的響亮。
擦窗的宮女停了下來,掃地的公公停了下來,我閉著眼睛輕輕地敲,時而飛快,時而輕緩,一聲聲清脆悅耳,仿如春天那動人的聲音走進了冷冬。
心,也慢慢了靜下來了,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不再害怕。
我算著時間,當天晚上叫宮女不必守夜,推開了窗對著外面冷冰的銀白,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睡意掩來。
也許一醒來,就在西北了。
手抓著脖子上戴的狼牙,那裡寫著一些期待,還有一些綣綣的情意。
消災解厄,唯有遠離宮廷才能做到。
黑暗慢慢地包包圍我,眼皮是越來越重,手指慢是地鬆開,就進入了黑甜鄉之中。
我當時在想,醒來後,我就不必再面對宮裡的各種事兒了,醒來後,我就在去西北的途中,而我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在西北等著我,給我一個家,一輩子只會守著我一個人,給我幸福。
雲知秋,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奢望幸福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總之醒來的時候,我腦子裡有些沉重,發現自已身處的地方有些顛簸,慢慢地攏起了心神,原來這是馬車,而映入眼眶的就是林洛水的背影。
我閉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氣,覺得心舒透了。
我又活著了吧,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別的我不問,我低低地問:“林洛水,我們現在在哪裡了?”他不說話,可是我發現他的身子重重地一抖。
“林洛水,你說啊,我們是在哪裡了,快到西北了沒有?”裝什麼裝啊,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他還是不說,我長吁了一口氣:“就像是睡了一覺一樣,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在離開京城了吧,真好,那宮就像是一雙手一樣,緊緊地扼著我的脖子,幾乎難以呼吸了,快些趕馬車吧,早點到西北,幸許還能看到西北的梅花。”之前還擔心,是不是太過於簡單了,現在人在馬車上,就覺得那計劃也沒有什麼,雖然他說的簡單,可是我知道很多細節之處,他得下功夫去了。
馬車還在悠哉遊哉地走著,外面是熬熬夜風雪,車輪輾碎雪的聲音,竟然是那樣的動聽。
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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