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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軒嘆了口氣看曲夜,“要不先把你跟白姑娘的婚事給辦了?”
“大哥,你沒成親我怎麼好比你早一步呢,我看那古若塵對咱們家韻兒頗有意思,八成早晚會來提親的,我的事不急,關鍵是你跟曲顏的事,等明年殿試過後你就去提親吧,如今咱們家的情況比上年好了許多,彩禮多準備些,那鄭宰相說不準就會同意的。”
“也好。”見他嚇的那個樣子,曲軒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己是不會允許他一個人獨身的到處遊蕩的,總要成個家才像個樣子,那時候他就是山高水遠的逛去自己也不攔著了,可是他總是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法子,那白夕若跟韻兒一般大,今年已經要過去了,明年若是他還不肯迎娶,怕是白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吧。
見自家大哥同意了,曲夜舒了口氣,笑道:“我也去廚房瞧瞧。”說罷逃命似的走了。
曲軒一個人在花廳裡坐了一會,起身到祠堂去了,他心裡堵得慌,家裡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想要找個人說一說。
到了祠堂,曲軒先給爹孃上了一炷香,繼而跪在蒲團上磕了個頭,喃喃道:“爹、娘,又到了年根了,這一年家裡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軒兒很慚愧,身為家裡的大哥,並沒有做好你們交託的事,沒有把這個家撐起來,對不住你們,二弟和小妹如今也都懂事了很多,是我這個做大哥的沒有做好,才讓他們受了許多的委屈,爹,酒坊被小妹管理的很好,今年的貢酒也送進京了,皇上賞了好些東西,還問起了您。”
嘆了口氣,曲軒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繼續說道:“娘,韻兒今年十六了,上年就已經及笄了,可是軒兒沒用,一直沒能給她找戶好人家,若是可能的話明年我想先把二弟的婚事給訂下來,白家那邊已經上門問了好幾趟了,娘,您也知道二弟的個性,總是那麼毛毛躁躁,他不想成親,我也不忍心逼他,可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直這麼混下去,至於我,如果能娶到心裡面的那個人就成親,若是不能,這一輩子就一個人過,爹孃不要生氣,我一個人也能把弟妹照顧的很好,把家裡照顧的很好,求爹孃在天之靈保佑軒兒。”說罷又磕了個頭,一個人依舊靜靜的跪在那裡往火盆裡燒紙。
青桃正好從廚房那邊過來,手裡的托盤上放這些精緻的點心,曲韻吩咐她放在供桌上給爹孃嚐嚐,可是還沒進門就聽見了裡面低聲的呢喃聲,好奇之下偷聽了幾句,聽著聽著也落了眼淚,大爺不容易啊,以前老爺在的時候哪裡管過酒坊和府裡的事,都是悶著頭的學習釀酒和偷著空兒的看書,如今雖說二爺和姑娘也能幫襯著些,可是他是老大,總是揹負著很重的責任的。
想著輕輕的嘆了口氣,也不進去返身回廚房了,曲韻正跟趙嬤嬤學做梅花香餅,滿手的白麵,看見她又託著東西回來了,詫異道:“怎麼又拿回來了?不是讓你放到供桌上去的嗎?”
青桃眼眶紅了紅,“姑娘,奴婢……”
以為她是受了什麼委屈,曲韻匆忙的洗了手把她扯到一邊,小聲問道:“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哭過了?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替你收拾他。”
青桃紅著眼圈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說了一遍,末了又勸道:“姑娘,奴婢看著大爺的背影,聽著那些話就忍不住哭了,大爺實在是很不容易。”
曲韻聽了沒有說話,好半晌才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待青桃一走,她的眼淚也出來了,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大哥是自己最堅強的依靠,可是卻從未想過他也會有孤獨無助的時候,是自己太不懂事了,這邊正那帕子擦淚,曲夜就湊了過來,見她哭了忙手忙腳亂的幫她拭淚,“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青桃說了什麼?大過年的怎麼哭了?”
任由他幫自己擦乾淚,曲韻才一字一句的把青桃的話跟他說了,曲夜聽後也沉默了,曲韻吸了吸鼻子,扯著他的袖子,“二哥,你就聽大哥的吧,白姐姐並不是個壞女人,你試著敞開心扉去試著跟她接觸,你會發現她的好的,”說著眼淚又出來了,“咱們兩個實在是太不懂事,你和我只有成了家,穩定下來大哥才能放心去實現他的夢想,現在雖說他照舊看書考試,可是心裡的負擔可想而知,說不定在看書的空餘給要來擔心咱們。”
“好了,別哭了。”曲夜忙心疼的又拿了她的帕子給她擦淚,“二哥知道了,你都這麼懂事了,二哥怎麼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以後二哥也會慢慢的堅強起來,讓你和大哥依靠。”說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大哥考完試我就去白家提親,把成親的日子給訂下來,這樣不管大哥要到哪裡任職,都能放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