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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微微的紅了紅,突然又咧開嘴笑了,“你只等著我來接你就是了。”
這一刻我覺得我們彷彿又回到了兒時,他臉紅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孩子,我笑著點點頭,“好,我等你。”
許下這個諾言後,沒過多久,就傳來他高中解元的訊息,我暗暗的替他開心了許久,知道他定然也是高興的,從小那麼多的書總算是沒有白唸的,將來能得個一官半職的也能夠實現他為官的夢想了,可是同時我又不得不發愁,既然大家都能看得到他光明的前途,那麼前去曲家提親的人想必少不了,他會不會把應允自己的事給忘了呢?
好在第二年會試之後我又見到了他,他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愛穿月白長袍,身上總是乾乾淨淨的,書卷氣十足,他說:“你等著,很快,我就能把你接回家了。”
所以他是沒有忘記的,我依舊點點頭,耐心的等著,可是我等來的卻是他入獄的訊息,忙去找了鄭寒來問,才知道是因為皇上看中他的才華,授了他邊境一直隸州的州同職位,可是他卻不放心錦城的弟妹,沒有接旨謝恩,這可是大罪啊我聽的心驚膽戰,忙讓他幫著出出主意,可是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便急著去找越世子妃去商議,從她那裡我才得知,這事竟跟我的親生父親鄭宰相還有莫大的關係,原是他在中挑撥添油加醋所致,我已是恨透了他,可是恨又有什麼用呢?總還是得想法子的。
後來我在鄭家門口遇到了從錦城特意趕過來的曲韻,並求了越世子妃一起進宮去求見太后,由太后出面說情,再加上皇上確實惜才,這會子已有幾分悔意,才救了他一命,看到他從牢裡放出來的憔悴的樣子,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他已經夠不幸的了,為什麼老天爺還要這麼折磨他?
從皇宮出來,我已是他賜了婚的正室妻子,是他跟皇上求來的恩典,回到宰相府,夫人和兩個嫡出的妹妹見了我都是一頓冷嘲熱諷,說我攀上了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就跟公主搶駙馬,是的,皇上原是想把公主指給他的,可是他拒絕了,指了名字這一輩子只肯娶我一個人。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我是命中註定要跟他在一起的,不管是誰也不可能把我們拆散。
回到院子裡我就開始自己動手收拾東西,好在我的東西並不多,不過一個包袱而已,還有一些釵環首飾及每個月贊起來的月銀,也不過十幾兩,這些就是我全部的財產,也是我僅有的嫁妝了。
出嫁前一日夫人還是來了我的院子一趟,送了一些首飾,還有兩處莊子的房契,說是看在我死去的孃親的面子上,可是我知道她哪裡肯看顧這些,若真是如此的話我也不會流落在外,多半是因為是皇上賜婚吧,那些東西我一樣也沒要,我知道他是不用嫌棄我沒有嫁妝的,只留下了那大紅的嫁妝,是上好的綢緞和蘇繡,那一夜我是抱著它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當花轎停在鄭府門前時,我被喜娘攙了出來,喜娘把我的手交在另一雙手裡,那雙手暖暖的,帶著我熟悉的氣息,我彎了彎唇角,真心的笑了,軒哥哥,你還是我的軒哥哥,我終於能夠一輩子伴在你身邊了……
番外之青梅竹馬(鄭寒篇)
最近我常做一個夢,夢裡是一個穿著嫩黃衣裙的小女孩,她衝我嘻嘻笑著,衝我伸出手來,手裡有一個瑩潤光滑的石頭,那上面寫著一個‘韻’字……
每次我醒來後都會在腦海中再想她一遍,六七歲的時候我因為受了委屈離家出走迷了路,一個人又累又餓,幸好碰到了她,是她用自己僅有的幾個銅板買了饅頭給我吃,還告訴我男孩子就應該有擔當,不能讓家人為了自己而著急。
這麼多年來,我閒下來的時候總是會在腦海裡想起那個女孩嘻嘻笑著的樣子,在陽光下閃耀著,那樣的美好。
慢慢的,爹他當上了宰相,而我也因為是宰相府唯一的公子而備受關注,十八歲那年,就有人上門說親,被我爹拒絕了,原因是因為那家人是他的下屬,他告訴我,將來可以入得鄭家門的姑娘一定要有顯赫的家世,不是隨便一個小門小戶的姑娘就可以的。
當時我就在想,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出身?如果果真是小門小戶家的姑娘,那我即使找到了她,也是註定無緣嗎?不行,不可以,無論她是什麼出身,只要能找到她,我就要娶她做我的新娘子,一輩子在一起的人。
我就在心裡這麼想著,所以每次出京不管去什麼地方,我都會仔細的尋找一番,更是特意跑到當時遇見她的桃花山腳下的小鎮上找了兩天,可是一直都沒有她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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