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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翳慌忙應諾。須臾,雲翳又瞧了瞧雲子衿,見他神色平和,他遲疑了下,才道:“主上,最近雲家有些躁動。”
雲子衿沉吟了片刻,“寧兒之前的作為,雲家已是毫無翻身的可能了。是以躁動是必然的。你且稍話給父兄,莫要妄自行動,否則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也難以保住他們的性命。”
雲翳應了聲“是”,忽而想起方才遇見了陛下的貼身侍女,他問道:“主上,綠蘿姑娘此人是否可靠?”
子衿似乎有些驚訝雲翳會提到綠蘿,他挑了挑眉,“此話怎麼說?”
雲翳道:“陛下還是公主的時候,僅是出過一次江湖。而這僅僅一次,就遇上了被人追殺的綠蘿姑娘。陛下也恰巧救下了綠蘿姑娘,綠蘿姑娘為了報答陛下的救命之恩,甘願入宮伺候陛下。綠蘿姑娘在江湖被人稱之為繡娘子,行事狠辣,殺人不眨眼的,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的救命之恩而甘心進入這宮闈之內?雖說進宮後的綠蘿姑娘,行為端正,盡忠職守,但始終感覺有些怪異。”
子衿聽罷,也不願多說些什麼,只是淡淡一笑,“女兒家,大多逃不過一個字。”
雲翳疑惑地問道:“什麼字?”
子衿揚起唇角,看了眼雲翳,“你以後便會懂了。”
。
卻說綠蘿離開了凰雲宮後,就漫無目的地在偌大的皇宮行走。
雪洋洋灑灑地下了好幾日,今日總算停了。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樹上結滿了霜花,冷風嗖嗖一吹,霜花紛紛下落,灑了一地。
綠蘿心中忽起一念,足尖輕點,施展起輕功,往不遠處的一座殿宇飛去。
不多時,便迎風立在高高的殿宇之上。
綠蘿眺望著遠方。
臨近過年,綠蘿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也不知有多久沒有想過了。自從進宮後,她似乎很少想起以前在江湖的事情了。
她出生於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偷師學了些功夫,而後自學成才。虧得死去爹孃的庇佑,她在江湖慢慢闖出了名號。只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不多時,她便有了十指數不清的仇家。儘管她日日夜夜防範,最後還是逃不過被算計的命運,她被餵了軟骨散,全身使不出武功,唯好咬牙拼命逃跑。
那一夜,月色朗朗。
她血跡斑斑,她的仇家圍了上來,用極盡猥瑣的話語羞辱著她。她認命地閉上了雙眼。就在此時,他……出現了。
她閒暇時常在說書樓裡聽話本。說書先生對著女扮男裝偷溜出來的小姐們總會些英雄救美的故事。如,公子白衣翩翩,溫文儒雅,於小姐落難時伸出援手,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時,她總會哂笑一聲。話本終究是話本,太過美好,反而不切實際。
而在她生死關頭上,她的腦子裡想起的卻是她認為不切實際的話本。且他亦是如說書先生口裡的公子一樣,一襲白衫,一柄玉扇,於月色飛舞間,以英雄的姿態打退了所有的敵人,對落難的繡娘子伸出了援手。
她未曾預料過這樣的開頭,也猜不中那樣的結尾。
他於濯濯月色下展顏一笑,三千桃花盡開。他道:“綠蘿姑娘,若是不嫌棄,可到在下府中養傷。”
她怔怔應諾,無法抵擋誘惑。
養傷的那些日子,他處處細心周到。傷好後,她前去謝恩,江湖女子但求坦坦蕩蕩,她道:“公子之恩,我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他似乎有些怔忡,但瞬間即逝,唇上的笑容愈發溫和。“以身相許過於嚴重,若是綠蘿姑娘願意,便留在我身邊做事吧。”
她爽快答應。日久生情,這四字妙不可言。
只是他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自她答應後的數月,她甚少見著他。即便偶爾一瞥,他也是匆匆忙忙的。後來,她耐不住等待,經詢問,方知曉他竟是權傾朝野的丞相,而此處只是他在市井的一處小府邸。
她面如死灰。丞相二字並不沉重,沉重的是北國上下誰人不知丞相有一青梅竹馬,姓蕭,單名寧,是為最尊貴的公主。
之後,也不知是湊巧還是天意,她的耳邊總會聽到一些關於蕭寧公主的事情。
“哎,公主寒症發作了,大人又衣不解帶地日夜照顧了……”
“公主寒症好後,吵著要吃月白酥,大人親自在膳房裡做了好{炫&書&網久呢……”
“公主生大人氣了,大人這回也不知要怎麼哄回公主……”
“聽說大人數日未回府,是去了天山求隱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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