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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旋珞略有些遲疑地說:“是……是前天晚上不小心受的涼……”
墨惜顏凝了凝眸。她知道餘旋珞這是在委婉地暗示她緣由是因為她,不管她是真變態還是假變態,此種時刻,都不該追究餘旋珞照顧不周的責任。
憨然一笑,她道:“可有找過大夫瞧瞧?大夫怎麼說?”
明顯的轉換話題的行為,更容易讓人相信她是想掩蓋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且是見不得光的罪行。
“瞧過了,說讓侍君多喝幾碗薑湯,喝個三四天便好了,若到時沒好再看。”
墨惜顏一聽,心裡無聲笑笑。
喝個三四天,沒好再看?這說辭可真夠天衣無縫的。
這三四天內,她是甭想再對秋海棠下毒手了。若她想下,估計秋海棠會來個兵行險招,真弄個什麼病出來。為了逃脫她的毒爪,也真難為這兩娃子了。
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她安撫似地拍了拍秋海棠,然後從懷裡掏出包著繡花針的紙包將其攤了開來,略帶惋惜地說:“沒想到你的身子居然這麼弱。
你看,本宮都為你準備好了新的玩意兒,就想著和你玩玩這新遊戲,你可得快些好起來,不然,本宮可不依。”
說著,將手中的紙包放到軟榻旁的茶几上。“旋珞,你待會兒將這些針好生收起來,本宮就先回去了。”
站起身,替秋海棠捂了捂毯子,好一會兒她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三步一回頭。
“……”待她走遠,餘旋珞猛地吸了口長氣,驚悚地盯著茶几上那包閃著暗色銀光的繡花針,半晌合不攏嘴。
秋海棠探起身本想看看紙包裡到底包著什麼東西,因為他剛才聽得並不是很清楚,結果,一看清是繡花針他便直接暈了過去,意識全無。
餘旋珞一發現,嚇得向秋海棠撲了過去,低聲喚道:“主子,主子,醒醒……”
南苑外,墨惜顏將自己的手置在了陽光下,可清楚看見掌心凸起的肉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粉末,似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上蒙了一層淺淺的灰。
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沾了些“灰”拈了拈,很細很滑的感覺。湊到鼻息下聞聞,有淡淡的香味。
墨惜顏笑笑,這秋海棠為了躲避她,非但裝病,還為了裝得像些特意在臉上擦了層厚厚的香粉,雖然行為有些幼稚,但也還算機靈。
拍掉手上的粉,她雙手背在身後,輕哼著不成曲的調調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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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溫暖,再偶有縷縷春風,一片舒爽寧人。
覺著室外天氣不錯,墨惜顏讓人搬了張軟椅放在園子裡,在樹下愜意小憩。
園裡種有兩棵桃樹,桃花正開得爛漫,滿園清香。
清風襲來,帶來些許怡人的涼意,更捲來陣陣花香撲鼻,墨惜顏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意識全無。
過了一會兒,景墨準備好飯後茶點從小廚房裡出來,穩步來到樹下。
見墨惜顏睡顏恬靜,他動作輕盈地將茶點擱置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後在石凳上坐下來靜靜地望著她。
春天是個情思活躍的季節,像冰層融化的那一剎那,被冰層掩蓋在底部久久的泉水騰的一下冒出來一般,盡情綻放活力。
周圍環境幽靜怡情,景墨埋在心底深處的綿綿情愫,也因為墨惜顏此刻的沉睡而“嘩嘩譁”地湧了出來。
平日裡,他不敢在墨惜顏面前流露出半點的情意,因為怕被她發現。
而此時,他可以不用再那麼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可以讓自己的心暫時坦誠地暴露在陽光下,接受陽光的洗禮。
雙目含情地看著熟睡中的墨惜顏,他目光柔和宛如柔柔月光,柔化了吹拂而至的春風,更軟化了空中的桃花香。
寧靜的畫面,遠遠看去溫馨至極。
彼時,滿園無聲,卻勝似有聲……
驀然,園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更伴隨著隱隱的喧譁,激得景墨猛然驚醒。
看了看墨惜顏,見她沒有被吵醒,他懸起的心這才微微踏實了一點點。
沒有遲疑,他起身快步向著院門走了過去,想要攔住這突然到來的、不知是什麼身份的客人。
“九皇姐!九皇姐!”人未到,聲先至,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景墨立即明白了來者是何人,腳下的動作也不得不立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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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人剛行至院門時,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