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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抬首看向不遠處那人,他想從那人臉上看出些什麼,奈何那人神色縹緲,他什麼也看不出。
覺察到景墨的注視,墨惜顏方才將視線從緊閉的房門上收了回來,轉首看向景墨。
景墨正直直地注視著她,眸中溢滿似震驚,似不安,似想要一探究竟的複雜眼神,她心頭一震,有些道不清的情愫漸漸化開,充斥肺腑。
那眼神真摯而清澈,似秋日清晨裡的風,拂過心間,總能激起陣陣漣漪,感覺很奇妙。
不自在地別過臉,眼簾微垂,她淡淡地道:“過來坐吧。”
思緒如潮水般翻湧,景墨挪動步子緩緩向著墨惜顏走了過去,每走一步,他的腿上都似綁了沙袋一般沉重,邁得費力。待走到桌前,他自由落體般坐下,臉上的血色已退去一半。
對面的動靜大得有些嚇人,“驚”得墨惜顏目光一顫。她抬眸看去,便見一張毫無生氣的臉上,一雙瞳眸正如死灰一般呆呆地盯著她。
那表情,似是經歷大悲大痛之後的絕望,或者說比絕望更嚴重。
絕望的人,眼眸中還能看到零星的哀痛神情,但景墨的眸中,有的卻是空洞,那眼神讓她有些害怕,從心底裡的。
“景墨……”她開口,輕輕地喚了一聲,但回應她的,卻是無聲。
心中微動,她在心底揣測景墨為何會露出此種神情,最終,有種結果在她眼前跳動,活躍得讓她有些眼睛發疼,心中發顫。
景墨……喜歡她?!
怎麼會?
心房“咚咚咚”地跳動著,異常迅速激烈,不動聲色地撫了撫心臟跳動的位置,待心底的“激動”稍稍平復了些許,墨惜顏方才試探地開口:“景墨,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
既然祥貴君希望她和景墨當面說清楚,算起來,景墨也服侍了她和九公主三年,她確實該當面給他一個交待,算是……對他的尊重。
景墨依舊面無表情,他看著墨惜顏,墨惜顏看著他,兩人一時僵持在那裡沒有任何進展。
不知過了多久,景墨呆滯的瞳孔裡終於有了一點波動,他微微側過頭,盯著反射著幽冷光線的大理石地面聲音無波地說:“有什麼話,公主便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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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6 淚水洶湧
他的神情,涼淡如水,他的聲音,冷淡如霜,墨惜顏瞧著、聽著,突然覺得有些話再難開口。
墨惜顏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居然會面對這樣一個景墨,短短兩個月的相處,景墨在她眼裡一直是溫潤平和的,就如九公主記憶裡的一樣。
唯一不同的,便是第一日她剛見到他時,或許是她眼花瞥見的那一眼曇花一現般的冷漠疏遠。
直到今時今日,她終於可以肯定,那一眼不是她看花了眼,而是她真真實實看見了。
她垂眸,心中沉吟良久,思緒紊亂,不知道該怎麼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對面的人可能是喜歡她的,並且是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心思如此玲瓏剔透的人,但凡是一句最為普通的話,都極有可能傷害到他,而她不想傷害他,真的不想。
之前她一直以為,景墨對待她,就如她對待景墨一般,只是單純的、純粹的友誼,卻不想,景墨對她,或者準確來說,對她這副軀體的原主人早已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倘若選在此種時刻告訴景墨她想將他送出府,還與他自由,她擔心,景墨極有可能……從此便毀了。
但若不告訴他……她怕自己萬一有個好歹,景墨的後半生便毀了。
兩者權衡取其一,她……
取不出來……
景墨神色清冷,等了半晌也沒能等到對面的人吐出一個字來,心不免往下沉了幾分。
眼波轉動,眼角餘光偷偷瞅了瞅對面的人,見那人眼簾低垂,秀眉間生著幾道褶痕,他又不免心中一軟。
這一軟,往昔的溫馨回憶便自他記憶深處浮現,一幕幕地衝擊著他的心靈,溫暖著,他蒼涼破碎的心。
曾幾何時,他便曾想過,倘若有朝一日墨惜顏要讓他離開,到時他該怎麼辦。
是死皮賴臉地賴著不走?抑或雲淡風輕地笑笑,向祥貴君叩個頭謝個恩便猶自瀟灑地離開?
瀟灑離開?這或許是最好的一種方式,畢竟,獨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