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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對著她們微微那麼一笑,她們便會露出那種心花怒放的表情。
可她卻對他不屑一顧,甚至是連多看他一眼都有些吝嗇。
這個女子,到底是真的清心寡慾,為人正派,還是不過是在假裝自己不似其他人那般輕浮,實則內心早已澎湃洶湧?
那男子兀自想著,以至於指尖撥動下的琴音有些走調都未能察覺,蘇顏歌聽見,微微凝了凝眉,但沒有說什麼。
蘇顏歌抬眸看了看對面的墨惜顏,見她隻手撐著下巴,目光漠然地望著窗外的高樓上那些倚欄而立,與過往的船隻上的女子調笑的人,並未留神琴曲,便將那彈琴的人以及所彈的琴曲也一併拋到了腦後,只是那麼靜靜地看著她,享受著與她獨處的時光。
彈琴的青鳶心思迴轉著,受不了蘇顏歌和墨惜顏對他的漠視,他靈光一動,指尖下撥動的音律陡然一轉,一曲馳名香河的流光飛舞》瞬時傾瀉而出。
動人的音律傳來,四周喧鬧的畫舫和伶人館瞬間寂靜了下來,紛紛覓尋著琴音的來處。|
經常在香河上晃盪的人都知道,流光飛舞》是倚翠閣的頭牌青鳶公子的成名曲,至今為止,也只有他一人會彈,沒人能學會。
傳言,鮮少有人能請動他外出彈奏,除非能出價千金。
在香河上游蕩的女子有不少是富家小姐,身上也不缺銀子,但千金換來一曲,她們仍是會覺得不值。
香河兩岸的伶人館不少,其中不乏很多姿色不錯的人,丟上幾十兩銀子乃至上百兩就能陪吃陪喝還陪睡,千金?玩別的人她們能玩不下十個,逍遙快活不下十晚,要她們為了聽一首曲子而當冤大頭,她們還沒荒唐到那般地步。
今晚有免費的曲可聽,她們自然是樂呵的,樂呵可以不用花錢便能聽到她們一直想聽的曲。
當然,她們更好奇這香河上何時竟來了位闊家小姐,居然會為了聽曲而敗家到這般地步,比她們還誇張,竟然花錢請了青鳶公子出來。
然而,墨惜顏本人並不知道這位青鳶公子的大名,也不知道請他出來要花這麼多的銀子,她只道是蘇顏歌為了替她餞行,便花了那麼十來兩銀子請了個香河上小有名氣的人彈曲給她聽。
她對這些太具格調的高雅藝術沒什麼造詣,除非是遇上某些特別有感觸的曲子,聽起來會覺得感動之外,其他的,對她來說沒什麼差別,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吵。
墨惜顏兩隻眼睛淡漠地瞅著那些突然便安靜了不少的人,不知道他們的視線都在掃些什麼。
忽聽周圍的空氣裡似有什麼歌聲在迴盪,她側耳一聽,隨即秀眉一蹙,臉色有些青灰。
這聲音……咋那麼陰陽怪氣兒似古代那些宮廷裡的太監?太陰柔了吧?
側首掃了掃彈琴那人,不,應該說正很投入地彈唱的人,她擰著眉看向蘇顏歌,低聲問:“你覺得……他唱得好聽嗎?”
蘇顏歌回視著她,配合著她低聲反問:“你覺得……不好聽?”
墨惜顏想了想,若她不表明自己的真實感受,而蘇顏歌又喜歡聽,那她豈不是要一直聽那可以殺死她諸多腦細胞的歌聲?於是便道:“我不喜歡,我聽著難受。”
“難受?”蘇顏歌揚了揚眉,“心裡難受?”
墨惜顏偷偷瞅了瞅彈琴那人,回道:“聽著身體不舒服。”
蘇顏歌愣愣地眨了眨眼,有些好奇這馳名香河的青鳶所彈的琴曲到了她這裡都變成了聽著不舒服,那什麼樣的琴曲和歌聲才是她心裡所愛,便不著痕跡地試問:“你會唱嗎?”
墨惜顏想了想,回道:“會一點點,算是五音不全。”
五音不全?蘇顏歌有些不信。
外間傳言他對面的人不學無術,什麼都不會,可他所知的她好像什麼都會,只是有些領域他還未曾有機會親自證實,今日便想多打探打探,更想親自證實墨惜顏所說的只會一點點到底是多少。
“那你唱一首讓我聽聽,我讓那位青鳶公子先歇歇。”蘇顏歌說完,未曾等墨惜顏點頭應承便坐直了身形,轉身對彈琴的青鳶道:“青鳶公子,你先停一停。”
墨惜顏有些訝然,這人怎麼都不問問她的意見便擅自做了決定?她好歹是個公主來著,而他心知肚明,他這膽子是不是也忒大了點?
青鳶沒有料到有人非但會在他彈唱時一邊嘰裡咕嚕地小聲議論,還會讓他停下,心裡是又驚又憤,十指僵硬地停在了琴絃上,面色沁涼如冰水般沉冷。
蘇顏歌見青鳶停了下來,便回首看著墨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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