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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任性:“我們說好了,每日送信來……要親自寫哦,代筆的不算!”
賀術砥輕挑眉毛看著夕顏:“你要孤王寫些什麼?”
夕顏道:“寫什麼都好啊……”忽又朝賀術砥狡黠一笑,“能念出‘蒹霞蒼蒼’這類情詩的人,不會肚裡這點兒墨水都沒有吧?”
一直到目送隊伍遠去,賀術砥唇角的笑意都沒有消去——這個女人!
…………
……
時節其實已算初春,可是紛紛擾擾的細雪卻沒有停,每到傍晚,就這般寂靜無聲的落下。夕顏半臥在溫暖的禪房坐榻上聽家廟的老方丈講禪,身上蓋著厚厚的毛皮氈毯,並不覺得冷。
安詳寧謐的氛圍被打斷,一個婢女慌慌張張的闖入,幾乎是滾倒在夕顏的榻前跪稟道:“王……王后不好了!北……北牧郡王帶著兵闖進來了,要……拿王后!”
老方丈未動,夕顏也未動,周圍的婢女們輕呼一聲又趕忙鎮定住。
夕顏向老方丈:“此劫如何?”
方丈長長眉須一動,似首次掙開眼睛,睿智精明,嘴角竟有一絲笑意,向夕顏:“王后之智,豈在話下。”
夕顏聞說,便也是唇邊浮起淺笑來。又對老方丈道:“方丈方外之人不與俗事,方丈請歇吧。”
方丈站起,一個佛禮之後,便慢慢走出。
這邊夕顏並不著急,命婢女們添香的添香,剪燭的剪燭,斟茶的斟茶。又命取來一件厚氅予她披上,卻臥在榻上並未移動,就似等人。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房外傳來兵刃相鬥的混亂聲。又過了半刻鐘,所有聲音消下,一個男人推門而入。婢女們又是一聲輕呼。
夕顏並未看來人的臉,只是稍抬了目望了來人衣著一眼——藏藍衣袍不覺華貴,黑色大氅也盡是沉肅,金色腰帶上的佩刀只剩刀套,刀握來人右手上,尚有鮮豔的血跡。
來人在禪房的中央站定,身後又進來了幾雙腳,然後未有停頓的分散開來,緊接著女人們的驚叫聲和慘叫聲就響起。
夕顏仍未動,甚至臉色亦未有變化。
直到禪房內完全靜下來,始抬頭望向那站在榻前幾步遠的男人。
那男人亦在望著坐榻上的夕顏。
雙方的目中,都無絲毫色彩。
夕顏:“是為剪影兒?”
賀術碤:“為她們母子。”
夕顏點頭:“你欲如何?”
賀術碤抬起右手,大刀指向夕顏面容:“我不會殺你。你曾對剪影做的,如今我要還給你。我會讓你把肚中的孩子生下來,然後,”賀術碤目中泛起森森的冷狠:“讓賀術砥從那張他不擇手段坐上的王座上滾下來!再然後,我要當著他的面,挖出他孩兒與最愛女人的心臟!”
望著那柄直指門面泛著白光與血光的大刀,夕顏靜了半刻,卻是無聲的笑了。
賀術碤沒有發問,只是盯著夕顏。
夕顏再向賀術碤:“五王子,知道為什麼你從來敵不過賀術砥,而你的母親也從來敵不過王后封曦嗎?因為他們是財狼之輩,嗜血,殘暴,情感遠涼薄於一般人。”
賀術碤稍稍眯眼:“你以為,我不會成功?”
夕顏搖頭:“我以為,你還是小看了你的三哥。”
話音落,禪房外再次傳來打鬥之聲,賀術碤立時臉色一變。
屋內那另外的幾個男人立即就快步朝外而去,不一刻馬上又有人返回向賀術碤稟報道:“是王上的人!”
賀術碤臉色再沉,忽然目色一狠看向夕顏,似想動作。
夕顏淡笑看著賀術碤:“我不會跑,也跑不了。你若能贏,我等著做你的人質。”
賀術碤盯著夕顏無懼的臉,原地又沉吟了片刻,似在猶豫,隨即一轉身也隨手下出了房門。
聽見外面打鬥聲越加激烈,夕顏撩開身上氈毯穿靴下榻,毫不猶豫的拐入右面的臥房內,轉入角落屏風後面的廁間,推開一處隱蔽的小門出了房間。
室外的溫度比室內低很多,撥出口就是一團白氣,夕顏抬頭看了看天,漸趨密集的細雪正好可以很快就掩蓋掉她的行蹤……夕顏繫緊了身上的大氅,將帽子也拉起來蓋住頭臉,然後踏下階梯沿著庭院裡還未積雪的石板路快步離開。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只要有你
就像對地形熟悉之至,夕顏一路毫無猶豫耽擱,喧譁打鬥聲總在一牆之隔卻又總好像安排好了一般的剛好避開。這般一路未遇到任何人,沿著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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