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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與嬌柔。大眼如清波盪漾,由下及上依次掃過七王子賀術砃、五王子賀術碤、四王子賀術礪,也並未在三王子賀術砥的臉上多做停留,然後便輕飄飄的停駐在那最高位上的男人的臉上。
該怎麼形容呢?賀術敦遙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年老,賀術砥是有五分像他,卻及不上那沉沉的氣質與深邃的眼神……夕顏對其莞爾一笑,清楚的看到那雙褐色眼睛中的興味之後,轉開了大眼,恰似含羞。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
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
拜他所賜,她足足渡過了八年的紅館生活,除了捱打受辱,也練就了這一身的魅惑男人的手段。除了是不得不學、不學就沒有飯吃、不學就要捱打,她也深知這一身皮囊已是她如今的唯一所有,不加以利用,又還能如何?
在堅持了幾個月的抗拒與數次的逃跑嘗試之後,某日腦中無緣由的想起了母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女人不該以利用自己的身體來達到目的而感到羞恥,尤其在這個不把女人當人的時代。
“翩如蘭苕翠,宛如游龍舉。
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苕。
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
低迴蓮破浪,凌亂雪炎風。”
是啊,她為什麼要羞恥?靠自己的力量得到有什麼錯?男人要女人貞潔,卻又可以隨意的丟棄已到手的貞潔。那麼在如此冷酷的現實中,女人又要怎樣保有貞潔的繼續活下去?既然男人可以自私,那為什麼女人又不可以自私的為自己而活?你好色,我便給你色。相對的,我要從你那裡得到我要的東西。各取所需,很公平不是嗎?
公平?曾經只能從母親口中聽到的這個詞彙,如今也常常會自然而然的出現在她的腦中,她開始覺得自己與那個自己一直不太瞭解的母親,或許精神上有了一些共通。
“墮珥時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隨著最後一句,夕顏輕揮右臂長袖舞過左肩,左腕抬起輕觸微偏的左頰,旁收右腿支在左腿膝彎側,只以左腿為重心如一支亭亭小荷般的立在大殿的正中。大眼一瞬不瞬的盯住那個男人的眼睛,笑得嬌羞而嫵媚。
看見男人唇角的笑意,夕顏這才收臂落足,然後向著男人盈盈下拜,嚶聲婉轉,眉目含情:“夕顏獻禮,祝我王福壽永康!”
賀術敦遙正要開口稱讚,冷不防從旁躥出一華服女子,向著還跪在地上的夕顏就衝了過去,同時口中大聲道:“宣於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伏氏貴女!”
對於甄蝶雲的突然出現,夕顏本已有所準備,這時見她突然斜刺裡鑽出來要拆穿她,便也如同大家一樣做出一副感到突然的發愣表情來。
那甄氏幾步到了夕顏面前,一把就抓住了夕顏的手腕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對著她的面孔質問道:“你說!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你想幹什麼?你——”
夕顏似回過神來,一把甩開了甄氏的手,以看見陌生的表情向甄氏怒道:“你是誰?幹嘛抓我的手?”
☆、第五章 賤妾
甄氏似被反嚇了一跳,一時倒怔了:“我……”
夕顏卻早已存足了氣勢:“來人啊,快把這個沒禮貌的賤婢給本小姐拉下去——”
伏公適時打斷:“夕顏不得無禮,這位是三王子的侍妾甄氏。”
“甄氏?”夕顏看向甄氏的臉怔了一怔,旋即卻又是大呼:“只是個下賤的侍妾而已,也敢來抓本小姐的手!要是傷了本小姐,她賠得起嗎!”
一句‘下賤的侍妾’辱得甄氏俏臉通紅,不由也是向夕顏大聲道:“你——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小姐!你才是個下賤女人!你以為你裝作不認識我就行了?你手腕上還有官奴的刻印呢!你敢把手腕讓大家看看嗎?”甄氏不管不顧的再次抓住了夕顏的左手腕,一把撩起夕顏的衣袖就要得意的向眾人證明她的話,“大家看——”可是一眼看見那白皙的左腕上光嫩如玉,當即便是愣了。
夕顏面上怒不可遏,抽回左手照著甄氏的臉就是狠狠一摑:“你夠了啊你!什麼身份,就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沒本小姐!”甄氏正在發愣,冷不防夕顏這猛一下,就踉蹌跌在了地上。夕顏吼過,又伸腳去踢踹:“竟然說本小姐的身上有官奴的刻印!你才是下賤的官奴呢!你們全家都是官奴——”
殿上眾人哪裡料到這原是一個火山美人啊,說打人就打人,且還在國主面前呢!
眾人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倒是伏晟快步上前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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