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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太醫院也擔不上干係……可惜比起封家他們更恐懼王上,更恐懼那個男人的冷酷和嗜血!
“姜太醫,”夕顏看著太醫診脈完畢,便向其問道,“六王子這病如何了?怎麼都一個月了也不見好轉?”
那姜太醫年紀並不大,也就三十來歲。來‘意涼莊’診病已有數次,卻還是第一次見著夕顏。一眼之下立時驚為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收心斂息的替六王子診著脈,卻是因其在旁觀看不免有些心中發慌。此時聽聞夕顏開口問他話,心裡緊張,那額上便有些出汗:“王、王子妃恕罪!六王子這咳疾乃虛火所致,本宜取祛火消內熱之藥石,但六王子久居溼地,寒症入髓,又不宜多服涼性之物……所以,下臣等……”
夕顏打斷:“虛火所致?不是受了寒才開始咳嗽的嗎?”
姜太醫更是緊張:“起因確是受寒,六王子體弱,易引邪症入體……但究其根本,乃肺陰虛之症。症狀便是久咳不止,痰少而黏,形體消瘦,口燥咽乾……”姜太醫快速抬眉偷看一眼,見夕顏晶眸正直望著自己,忙又垂眉繼續道:“若陰虛火旺者,又可見潮熱,盜汗,少氣,胸部隱痛。舌質紅少苔,脈細數等症……”
夕顏自然聽不懂這些醫理,沒耐性道:“那依你之說六王子這咳疾倒是要如何治?難不成就這般一直拖著?你們這些太醫倒是做什麼用的?”
聽見夕顏話中帶怒,姜太醫立時嚇得噤了聲,額上汗水密密。
賀術礎看了夕顏一眼,便替姜太醫解圍道:“你別怪姜太醫,他說的也是實話……再說我這咳疾也不是新添,每年冬季都要咳上一咳的,夕顏你就別為難他們了……”
“廢話!”夕顏不悅打斷賀術礎,“就是因為往年不得醫治才落下了這病根兒,如今他們可是奉王命來的,如此不盡心還不是因為輕看你這被圈禁的王子!”
夕顏此話一出,姜太醫立時嚇得噗通一跪,驚辯道:“絕無此事!請六王子和王子妃明鑑……王上重視六王子病症整個太醫院都知道,臣等又如何敢有不盡力之心!”
“王上重視,整個太醫院都知道。”夕顏冷冷掃視姜太醫一眼,“王后巴不得六王子死掉,恐怕整個太醫院也知道吧?”
姜太醫立時冷汗直流。
伏家貴女大殿上打罵三王子侍妾並直言挑戰三王子和封后的事早是朝中人盡皆知,都說這伏家貴女厲害潑辣得緊,不好輕易招惹……加之王上垂涎其美色對其甚是縱容,而王上最寵愛的七王子也對其似有親近之意,再加之手握軍權之伏家……六王子尚未得脫牢籠,他這嫡妻卻已短短時間內名響朝內!
朝中早有人預料六王子恐怕就要藉此勢翻身了,自然亦有人已存了示好依附之心。只是在朝為臣多年之人也大都明白:站邊兒須謹慎!所以目前,便還都是觀望之態。這姜太醫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不料乍見之下就先被此女攝了半顆心去,後見此女對著堂堂王子也能強勢說出‘廢話’之言,更又兩句話就毫不客氣的指出太醫院以及眾人現今的觀望態度……姜太醫只心裡再一個盤旋便已知面前女子之意:問責是假,試探收買才是真。
姜太醫即道:“太醫院別的人是如何下臣不知,但下臣只知涼鄍乃是賀術為王。”
夕顏看著低著頭的姜太醫,唇邊便稍稍收了冷意:“這麼說姜太醫倒是個忠臣……聽說姜太醫的族姐,是太醫院乙弗院判的嫡妻?”
姜太醫心裡一愣不知夕顏此話何意,便是仍低頭跪著,未答話。
“聽說姜氏未有生育,乙弗院判的長子是出自侍妾封夫人。”夕顏淡淡,“可是如此?”
“……是。”
“這麼說,傳言乙弗院判欲棄姜氏而改立封夫人為正是確有其事了?”
“……”姜太醫不語。
賀術礎也奇怪的望著夕顏,不明白她為什麼說起別人家事來。
夕顏只是回掃賀術礎一眼並不理會他,便是對姜太醫繼續說道:“看來乙弗院判終於還是要向封家靠攏了呢……不過這樣一來,恐怕姜家和姜太醫都會受些影響吧?原本等都院使告老之後乙弗升為院使,而姜太醫也可順理成章的升為院判……可是這樣一來,那院判之職恐怕就要落到封太醫的頭上了……真是可惜呢。”
果然姜太醫難看了臉色。
夕顏唇角輕輕一勾:“不過這也說不準……在朝為官的,有幾個沒點兒把柄?就算乙弗院判是乙弗侯的親侄子,一旦事兒犯了也不會全無影響……你說是不是,姜太醫?”
就見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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