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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封家不會放過我。”
“哼,封家勢強也只在王城地域,想在北地拼過伏家?沒那麼容易。伏家自會保你性命,而你再難再辱也要活著,當我們用得著你,便自有法子讓你回來。你若還想見到剪影兒和孩子,就努力活下去。”人影說完,轉身而走。
“等等!”賀術碤急呼,“能讓我見見剪影嗎?”
人影回看賀術碤一眼,轉身離去。
…………
……
外形低調的馬車停在‘伏香居’後門,兩女從馬車上下來,隨即消失在門內。
夕顏將曹氏送入房間,朝迎上來的婦人點了點頭。
曹氏直直走向床榻,在床沿兒坐下,眼淚再一次傾瀉而出。夕顏看也不看,轉身正要離開,曹氏突然泣聲質問:“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夕顏面容一冷,迴轉身來。
曹氏哭得花容慘淡,雙手護著隆起的肚子望著夕顏:“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再見到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還是我的小姐,你還是我的顏姐姐嗎?”
夕顏冷笑一聲:“我還是不是你的顏姐姐,這話你該去問你父親!”
曹氏一愣。
“若非曹宇背叛我父親,宣於家奸佞謀逆的罪證又是從哪裡來的?你又哪裡來如今的王子侍妾身份?你曹家欠我宣於家,你剪影兒當替曹家還!”
“不……不可能,阿爹他不會那麼做……”曹氏不信的搖頭,淚顏越加蒼白。
“如果不是,為何宣於一門萬人盡滅唯你們一家安然?不僅如此,他曹宇還搖身一變從家奴成了官員躋身小貴族!”夕顏毫無憐憫的看著曹氏流淚的臉,聲音越加沒有溫度:“便是你再單純,也別告訴我你從不疑你這小姐身份的來由!你能自欺欺人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以為自己活在幸福的夢中便大家都是幸福的!可曾去想你這十餘年來的幸福是你父用宣於家萬人性命換來的!你又何曾記得你還有一個‘顏姐姐’?你又何時問過你父你的‘顏姐姐’在哪裡?”
夕顏的話如鞭,狠狠抽在曹氏心上——這麼些年,她確實不曾問過一句宣於顏……親如姐妹的兒時玩伴就那麼突然的消失,母親亦突然與父親決裂,她該是一問,卻從沒有問……怕的,就是這答案會是她不願接受的!自欺欺人……沒有說錯她,這些年來她一味兒都在自欺欺人,妄圖用表面的幸福來掩蓋不堪的本質……對姐妹的生死不加問詢,本身就已是一種背叛!!
曹氏淚眼婆娑的望向桌邊立著的婦人:“阿孃……”想乞求一點溫暖。
婦人卻不為所動,面容麻木的垂著眸,對自己親生女兒的乞憐竟毫無反應。
曹氏哭得顫抖:“阿孃……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是你的女兒啊……我冷,求你心疼心疼女兒吧……”
安氏終於有所反應,毫無生氣的眼睛望向床榻上的女兒,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我後悔的,就是嫁給了你的父親。最後悔的,就是生下了你。”
☆、第二十六章 得見天日
賀術礎遷出了‘意涼莊’,國主所賜新宅離王宮不遠,其所佔地域和豪華程度當然遠非‘意涼莊’可比。且最讓人在意的一點,是這座府邸是賀術敦遙當年住過的。在賀術敦遙還位居王子的時候,這座府邸,伴隨了他的少年和青年時代。
不論國主心裡的意圖是怎樣,總之王城內外朝中朝下無不見風使舵,於是這座位於王宮外東南方的六王子新宅有半年的時間都人聲鼎沸。從賀術敦遙頒下旨意賜給六王子起,就不斷有賀禮拜帖送上門房,到賀術礎正式遷居入內,那門前便更是車水馬龍。
賀術礎沒有經驗來者不拒,到後來夕顏看他是吃不消了,才出面替之。只擇重中之重讓其面見賀術礎,而那些不甚相干的,便是自己露個面應酬幾句了事。
自來女子不問外事,夕顏這一著,可說犯了大忌。
可一來六王子確是身弱不堪整日見人勞累,二來這六王子妃是伏家長房長女身份原不同一般,且國主和六王子都沒有責其僭越,那又還有何人敢出此類言語?別說萬一傳進六王子耳裡惹了這王室新貴不快,就是以伏家之勢也不是他們敢隨便得罪的!且,不是還有那封家嗎?
封家絕不會就這麼看著六王子日盛,在此不便直接打壓六王子之時,拿這六王子妃開刀還是可以的!
他們哪裡知道李夫人並五王子事件其實牽扯王后與三王子甚深,既知國主心中嫌隙未去,又哪還敢輕易再出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