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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鳳兒知道,柳仕元有話要跟她說,自己呢,恰好有空。
她拔掉枝子,倒掉水,趕緊回到房間睡覺。
第二日清晨,直殿間的人開始打掃,辛鳳兒在九華宮開啟大門的時候和柳仕元擦身匆匆而過,柳仕元一開場便是:“鳳兒妹妹,你一定要注意汪直,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黃直,你千萬要小心。”
辛鳳兒看著柳仕元慎而重之的表情,愕然道:“柳大哥,有這麼嚴重嗎?”
柳仕元道:“以前的黃直若是古道熱腸、純真善良,現在的汪直則變成了心狠手辣、陰險狡詐。”
辛鳳兒依然不信地道:“會嗎?”
柳仕元無法和辛鳳兒詳細解釋,道:“這是他在淨身的房間裡跟我說的,他說從此以後我和羽瞳便是他的陌路人,黃直已經死了,活著的是一個名叫汪直的惡魔。凌瀟瀟死時下巴是碎的這件事情你知道嗎?就是他乾的。”
辛鳳兒道:“柳大哥,我會注意的。”
柳仕元道:“不是注意,而是敬而遠之,他說過,以後若在宮裡相逢,如果我們和他產生了衝突,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哪怕那個人是紀羽瞳。”
辛鳳兒道:“他真的這麼說?”
柳仕元道:“是的。”
辛鳳兒道:“真不敢想象,他會變成這樣。”
柳仕元道:“鳳兒妹妹,今日不宜和你多說,我先幹活了。”
“好的,柳大哥。”
辛鳳兒回到住處,看著難得的好天氣,便把床單被褥都搬出來晾曬,一邊晾曬,一邊想象,“這黃直究竟性情大變到什麼地步呢?”
就在她把床單平鋪在繩子上的時候,一個人站到了她的對面。
“鳳兒姐姐,好巧哇,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見你。”
說話間,床單被人掀開一角,一名宦官打扮的人出現在了辛鳳兒的面前,嬉皮笑臉的樣子分明就是從前的黃直。
恍惚著,辛鳳兒差點跟在大藤峽時般跟他開玩笑,突然,她想起了清晨柳仕元叮囑她的,忙換了口氣道:“哎喲,這不是黃公公……哦,汪公公。汪公公,我可是聽說了你昨天晚上的事蹟,深深為我們大藤峽能出被貴妃娘娘讚不絕口,委以重任的您感到驕傲。汪公公,您不是需要近身伺候貴妃娘娘嗎?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
汪直道:“娘娘聽說我和鳳兒姐姐是同鄉,恩准我特來跟鳳兒姐姐說說話。鳳兒姐姐,為什麼你這段話我怎麼聽起來覺得你我之間好像很遙遠,關係生疏了好多。”
辛鳳兒道:“有嗎?我沒覺得哇。”
汪直道:“鳳兒姐姐。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辛鳳兒點了點頭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昨天晚上聽到的。”
汪直道:“你是不是認為我變了?”
辛鳳兒依然表現得敬而遠之,她裝糊塗道:“今兒個是你我離開大藤峽後第一次見面,我是沒有察覺出你哪裡變了。”
汪直道:“可是我分明能感覺到,你已經開始防備著我,不再像從前那樣打打鬧鬧。”
辛鳳兒道:“宮裡頭這麼多條規矩綁著,哪兒能跟從前一般,過去的時光,我們是再也回不去了。”
被辛鳳兒這麼一說,汪直的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他感嘆道:“是啊,過去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鳳兒姐姐。不瞞你說,在淨身的時候,我便跟柳大哥說,我不再是大藤峽時的黃直。剛才之所以一直追問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那是因為。在你的面前,我無法偽裝自己,我無法狠下心來,我會敏感神經質地在意你對我的看法。”
汪直的話,讓辛鳳兒一愣,辛鳳兒道:“黃直。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話?”
汪直道:“這……還是不說了,就讓我心裡面最想說的話埋在心底最深處吧。”
其實,汪直的意思。辛鳳兒隱隱約約能覺察得到,從他在大藤峽時喜歡和自己大鬧,她便能感覺得到,她沒有想到的是,在柳仕元說他性情大變後。汪直居然幾乎吐露心聲。
辛鳳兒痴痴地看著汪直,突然衝口而出道:“當初你為什麼沒有勇氣說出這些話來?”
汪直見辛鳳兒的反應。知道她懂了自己的意思,他張開嘴,卻啞然,到了嘴邊的話沒有勇氣和力氣說出來,好一會兒,他慘然一笑,道:“鳳兒姐姐,什麼話?剛才的話嗎?我只是隨便說說。哦,對了,紀姐姐現在在哪裡?”
辛鳳兒警惕地道:“你問她幹什麼?”
汪直聽到辛鳳兒質問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