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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仍舊看著他,目不轉睛,連神情都沒有變過,“我想不出還有更壞的結局了,當然,或許你認為你並不過分。蘇錫,你心裡硬得讓我心驚。”
夏洛微嘆,“縈兒,你冷靜一下吧。”
“不許再叫這個名字。”她一字字對他說,“你不配!”
縈兒,當初他叫這個名字,無論叫了多少次,她每次聽著,心裡滿滿都是幸福。那多麼好啊,別人從來只叫她縈縈,或是若縈。縈兒這兩個字,只有他一個人叫,只屬於他一個人。
而今,同樣的名字,卻聽得如同針刺一般,每被刺得痛一下,那些過往從記憶深處流出得更多一些。
她感到頭有些暈,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夏洛伸手拉住她,她未站穩腳跟,抽手恨聲,“別碰我!”
“皇……”未閉緊的乾殿大門忽然開啟,洩進一線日光,門口站著的,是大驚失措的許婕妤。
夏洛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臣……臣妾……”許婕妤感到自己的突兀,低眉,“皇上恕罪,臣妾告退。”
她低著頭,快步離開。西樓冷眼瞥了瞥,“皇上,如今江山美人,你一樣也不缺了。
“我沒想過她會進來,也未特意囑咐。”夏洛感到一些頭疼,這些事情被許婕妤撞破,終歸是不好。
西樓揚眉,挑釁一般,“現在被人撞見了,你該如何善後?也不知她在外頭聽了多久,你是會明殺還是暗殺?”
夏洛看了她一刻,“你果然變了許多。”
“拜你所賜,讓我長大了。”頓了一瞬,西樓自嘲的一笑,又道,“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等著我來報仇。不過性命你大可放心,我對殺你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言罷,西樓離去。
奪命刺殺(5)
走出了乾殿,只見天空一片空曠與遼闊。她深呼幾口氣,想借助寒涼的北風讓自己的心緒沉定下來。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還未做好任何心理準備。
西樓神情恍惚,一時也不知要走到哪裡去。
自以為隱藏得深,卻沒想到對方早已瞭如指掌一般。是燕行柯告訴他的麼?即使是這樣,也應當是自己的所為讓他了疑心去問的。
看來他吹奏鳳求凰》的那一日,終究沒有瞞過去。那時還竭力掩蓋,真是惹人笑話。
乾殿的那一刻,心裡痛得抽搐,原來有些東西,時間終究無法洗刷。
一絲涼颼颼的風從背後掠過,不似於寒風的那種冷,帶著幾分尖銳的冰涼與肅殺,就好像是……背後有冰錐對著脊樑骨。西樓警覺回頭,目光瞬間變得凜冽。
不知是走到了哪裡,背後只見得白茫茫的,有些荒涼。偶爾有一隊侍衛從不遠處走過。遠處,隱約有宮女成排而過,卻看不真切。
剛才是幻覺麼?
再次猛的回頭,剛剛又出現那種感覺。
她意識到四周一定有人,冰天雪地裡,甚至能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意。
西樓冷冷注視著周圍,緩緩移動身體。剛才巡視的侍衛,再次從眼前走過,卻沒注意到這邊。
正打算喊出來,一雙冰冷的手在那一刻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往後拖去。
西樓內心大驚,眼睛瞪得老大,死命的掙扎。那人的勁出奇的大,她的掙脫絲毫無法撼動。
背後一震,有兵器入體的聲音。被扭到背後的雙手忽然感覺到溼熱的液體緩緩流過,劇烈的疼痛開始迅速蔓延擴散。
一時間,呼吸都感到困難,彷彿有一口氣被疼痛憋著,吸不進去,也吐不出來。
“鏗——”劍與劍相碰的聲音,她的身體霍的被鬆開。失去了支撐,軟綿綿的倒下。
倒在雪地裡,背後好像仍有血湧出來。刺骨的冰涼卻讓疼痛有一絲麻痺。
是要死了麼?
意識漸漸有些渙散,隱約能聽到打鬥聲,眼睛卻緩緩閉上。
無恆……無恆……
想喊,卻喊不出。
雙眼終於閉上,頭歪向一邊。
奪命刺殺(6)
“你是誰?”手持匕首的重韋半包著臉,只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銳利如鷹。
另一個人拿劍指著他,“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
重韋並不戀戰,轉身想逃。那人足尖一蹬,飛身上前,揮劍攔住他。
幾招過後,重韋臉上黑色的紗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