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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的，若涵也是和他處得久了之後，才慢慢的發現這個特點，以前別人說話的時候她也看到過他是這幅面孔，當時還以為他是在認真聽對方講話，後來才發現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不過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吧，所謂喜怒不形於色，無論想什麼都不能讓別人看出來，與其說是心計深沉，不如說是已經成為了習慣。

想到這一點，若涵還是覺得有些心疼。

東翔把近期的所有事情在腦袋裡過了一遍，收回思緒，察覺到旁邊的視線，回頭就見若涵微微撇著眉頭看著自己，眼裡的關心溢於言表，微微一愣，心下便是一暖。

握著若涵的手指緊了緊，東翔咧嘴一笑“別那麼直勾勾的望著我，我怕忍不住。”

若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傢伙又開始了！

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忍不住挑起，心裡微微鬆了鬆，看起來情況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糟糕，至少，這傢伙還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

想著，若涵回頭好奇的問“你相信楊洛的話麼？”

東翔微微沉吟了一下，不置可否，只是坐得離若涵近了些，攬過肩頭，靠過來親暱的蹭了蹭“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大概知道。”若涵努努嘴“你現在想怎麼做？”

“怎麼做……”東翔想了想“就目前收集的情報而言，始作俑者是落青身邊的侍女環衫，也就是說，落青現在是個傀儡王子，只是一個侍女居然可以將一個朝政操控到這個地步，也可見永珍的官員對落青有多失望，而那個侍女，多半是承諾了那些官員什麼，至於幫她的那個什麼史越，肯定也是向她承諾了什麼。”

若涵點了點頭，她告訴了東翔之前見過落青的樣子，雖然覺得他很沒用，但也看得出他並不是什麼壞人，再加上樹林裡和成遠的一番談話，眾人也知道了環衫的伎倆。

若涵突然想起花向葵，轉頭對東翔道“我之前還以為史越是不是和金柯有什麼關係，後來發現他身邊都帶著好些高手，連花向葵也是他的人，而且花向葵一介女流卻看不出功夫那麼好，還聽說是史越從小帶大的，一路上沒給我好果子吃，這一次能逃出來，其實我也算是利用了她。”

“雖然你是利用了她，可是你差點連小命都搭進去了。”東翔微微皺眉，見不得若涵內疚，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說好了，以後不準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聽到沒有？”

“恩……”若涵點點頭，眼看這話題要被東翔帶跑了，連忙正了正神色“我進永珍城之前，遇到過楊洛，她當時想帶我走，只是我沒走，她說她是金柯人時我就懷疑了，史越……說不定他的身份超出我們的預料，我覺得我們應該誇張一些去想。”

“誇張一些？”此時，直雁生和將人也回來了，兩人停在東翔身後，疑惑的發問“王后，此話怎講？”

“你們想啊，能夠讓環衫合作而且下定決心反帝永的人，畢竟來頭很大，若是之前以為她和金柯聯合，那倒也還好說，但如今不是金柯，陸地三國裡，還有誰能讓環衫如此義無反顧？”

直雁生點頭，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其實他們不是沒想到這一點，只是實在無法去考慮這三國裡，到底還有誰能有如此能耐。

若涵說著，突然想到什麼，皺起眉頭，東翔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又發現問題了，抬手挑起她的下顎，挑了挑眉。

“有話就說，別一個人胡思亂想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若涵看了看面前的三人，臉色有些不自然“我想起了……綠衣。”

若涵話音一落，三人都沉默了下來，院落裡一片寂靜，在房裡熬藥的楊洛趁著休息的空當朝窗外望了一眼，因為關著窗戶，透著光只能看清院落裡的模糊身影，就見那四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搖搖頭，楊洛也懶得管，轉頭繼續專心對付床上的病患。

院落裡，直雁生表情古怪的和東翔對視一眼，他們還真的忘記了綠衣這茬了……

“綠衣當初說她受金柯王室指示……但我現在懷疑……”

“你懷疑她是故意挑撥金柯和帝永的關係，好讓永珍的計劃能順利進行？”

“沒錯。”若涵點點頭，雖然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但此時她的腦海裡只有這種感覺，而且感覺還非常的強烈“只是當時因為你派了將人去永珍調查我的身份，而把注意力投到了永珍上，所以綠衣的那一計可謂是沒有成功。”

東翔想了想，點點頭，現在想來也確實是，如果不是當時懷疑起了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