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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來吧。”東翔揮揮手,轉眼看向正盯著他看的若涵,身子朝對方偏過去一點,打傘的人心領神會,連忙走到兩人後面,為兩人遮蔽了已經變小的細雨。
“你在這裡幹什麼?”東翔看若涵頭髮溼溼的,不滿的擰起眉“趕緊回去,叫人弄碗薑湯來。”
“大王……”直雁生正想上前開口,卻突然被一旁的粱獅拉住,回頭,瞪住,只見粱獅無聲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東翔看兩人神情不對,又抬眼看一眼鴿棚“信鴿出事了?”
不愧是歷史上最年輕最聰明的帝永王,直雁生和粱獅心裡都一陣佩服。
不過這回,說話的不是直雁生,而是將他擋到身後,上前一步的粱獅。
“大王,信鴿突然集體腹瀉……”
“這麼巧?”東翔話雖這樣說,表情卻像是料到了,絲毫不以為意,點點頭轉身“那送信的事先暫時擱置著吧。”
“大王?”直雁生不解,再轉眼看若涵,若涵也是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你看我做什麼?”若涵努努嘴“他都不介意,難道你還介意?”
“這事巧合的有些奇怪,王后贖微臣不得不另作他想。”直雁生直起身子,眼神上上下下又仔細打量一遍若涵,若涵卻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身的同時,直雁生卻清楚的看到了,她揚起的像是惡作劇成功般的微笑。
雖然只是一瞬間,卻讓直雁生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你看到了沒?”
等若涵和環燕走遠,粱獅湊近直雁生壓低嗓音問。
“看到了。”直雁生一臉的疑惑“我原本以為,她也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但是……”
“我覺得,她是奸細。”
“什麼?”直雁生一愣,猛的回頭“連大王都說了相信她,你居然懷疑大王的眼力?”
“大王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粱獅一愣“剛才環燕臉上明顯閃過了陰謀得逞的賊笑,那麼清楚明顯,大王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環燕?”直雁生一愣,他完全沒注意到旁邊那個小丫頭。
“那你是說誰?”粱獅揚起眉“難道你在說那個小女人?”
“她是王后!”直雁生白粱獅一眼“你說話能不能帶點腦子。”
“不帶腦子的是你。”粱獅好笑“走個鴿子棚都能走到書閣去,還壓根沒發現自己走錯了,全天下最絕的路痴也只剩你一個了。”
“你別打岔!”直雁生一惱,差點又要一拳揮過去“你的意思是,是王后身邊的那個小宮女有問題?”
“問題太明顯了。”粱獅抬眼看向那走遠的淺淺身影,嘴角邊勾起一絲冷笑“我猜,大王已經想好怎麼收拾她了。”
“……”直雁生沉默了一會,決定暫時把若涵那個奇特的笑容拋到腦後,抬起眼“那永珍那邊呢?”
“大王既然沒有其他吩咐,就暫時靜觀其變。”粱獅聳聳肩“再說了,還有將人呢。”
直雁生揚了揚眉,心想,說起來,最近好像一直沒看到那萬年棺材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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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深夜,帝永宮外。
打更的人走在沒有月光的路上,一手提著銅鑼,一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寒冬的夜裡,四下無人,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聽起來有些寂寞。
這個時間,辛苦了一天的人們都已經歇息了,木架的門窗緊閉著,看起來像一個個黑洞,白天的生氣消失貽盡,打更人取下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烈酒暖燙了身子,他咂咂嘴,用手背胡亂的抹了一把嘴角,再轉過一個彎,一幢氣派的屋宅出現在眼前。
朱門紅牆,黑瓦的翹腳屋簷,門前鋪著石階,石階上守著士兵,朱門兩邊吊著大大的紙燈籠,黑暗裡,只有這裡亮出些光來,照亮石階前的石板路,也讓守衛計程車兵能清楚的看見前方的來人。
不用看門上掛著的金邊牌匾,打更人知道,那是大名鼎鼎湯時大將軍的府宅——湯府。
雖然說是大將軍,不過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如今,帝永第一大將落到一個年紀輕輕卻揹著眾多傳奇色彩的男人身上,湯時雖然不再謀其職,但曾經立下的戰功卻依然讓百姓們崇敬著他。
打更人看了湯府一眼,守在門前計程車兵也看了他一眼,兩邊都無聲,打更人轉過頭去時,頭頂上有什麼東西飛過,撲拉撲拉的,像是揮動翅膀的鳥的聲音,再抬頭,漆黑的夜空裡什麼也沒有,冷空氣席捲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