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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獅在先王仙逝以前就隸屬東翔麾下,跟隨東翔多年,南征北戰,按長幼算,他還要比東翔大個幾歲,只是長幼雖有序,尊卑卻有別,和東翔處久了,雖知道東翔對信賴的人向來好說話,卻也知道一旦他的王風起來,公私分明,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頓了頓,粱獅攤開手,一臉的為難。
“大王,我能用的,也不算輕,這女人骨頭很硬,是個漢子。”
周圍的人聽了,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誰都知道,粱獅雖長了一副風流兒郎的模樣,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個武夫,詩詞歌賦在他這裡一概不通,說話用句也從不斟酌。
東翔也跟著想笑,嘴唇微微揚起,對自己這位能幹的屬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粱獅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憐香惜玉’。
帝永所有的酒樓妓院,哪一家都待他是上客,明明是一介武夫,卻又總是喜歡流連溫香軟玉之地,就算是一個人單槍匹馬面對上萬敵軍,他也不會皺一下眉,可一說到女人,這位七尺男兒就如軟腳蝦一般,磨磨蹭蹭,瞻前顧後猶豫不決。
按粱獅的口頭禪來說,女人天生就該是被寵愛的。
而也就是這份過於‘博愛’的心性,才讓他紅粉知己多如流雲,卻至今也未娶一妻一房。
東翔擺擺手,示意其他人今天就到這裡結束吧,隨後轉身,朝身後跟上來的粱獅開口。
“明天把湯時找來,早就應該料到審她不能指望你。”
粱獅被訓,卻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半響後,他才又開口。
“大王,你真捨得那樣待綠衣?她可是跟了你好多年了。”
東翔聞言,好笑的揚起嘴角“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嗎?”
粱獅活動活動筋骨,全身的骨骼發出微微的輕響,他一邊動著僵硬的了肩膀,一邊望著天似是自言自語。
“雖然是奸細……可是我覺得,綠衣是真心待大王你的。”
“……”
東翔回頭看了粱獅一眼,閉嘴不言,只是一瞬間,眼神裡透出森冷的寒意。
這無聲的警告,已經代表了所有,粱獅知道,東翔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
低下頭,粱獅一改先前的吊兒郎當,換上嚴肅的面孔。
“屬下知罪,望大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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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若涵被環燕勸了一整晚,好不容易睡下,翻來覆去一夜,直到快要天明才終於昏昏沉沉睡去。
朦朧中,似乎有人將自己搬動,那雙手溫暖有力,小心的沒有弄疼自己,也沒有將自己吵醒,厚軟的被蓋因為長期被香爐薰染,透著淡淡的香氣,雖然房間裡有放置暖爐,若涵卻始終覺得冷意揮之不去。
她裹緊了被蓋,再裹緊,再裹緊,身體碰到一旁熱燙的似乎是大暖爐的東西,不由自主的蹭上前去,吸取暖意的來源,一雙手更是像八爪魚一樣纏住暖爐,那煨燙著全身的暖流,讓她在夢中也忍不住'炫'舒'書'服'網'的嘆出氣來。
一夜無夢。
第二日清晨,門上傳來輕叩,環燕的聲音清楚的從外面傳進來。
“王后?您起來了嗎?奴婢來伺候王后了。”
環燕在門外叫了好幾聲,還伴隨著不時的叩門,一直到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門內才終於傳來被喚醒的聲音。
“恩?……”
懶懶的窩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若涵這時才聽清楚外面環燕的聲音,她睜開眼,呆呆的望著床榻上方的雕花木樑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似乎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輕輕的嘆了口氣。
啊……原來她還在這裡。
她還以為醒過來之後,就能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個夢呢。
“王后?王后?”環燕聽到裡面傳來若涵的聲音,可是一下子又沒聲了,有些疑惑的又叫了幾遍。
“恩?哦……你進來……”
那個‘吧’字還在嘴裡沒說出口,若涵卻陡然全身僵住無法動彈,因為她剛剛才發現,原來這張床上不止她一個人。
腳尖觸到一個柔軟的無可厚非絕對是人的肌膚的觸感,讓她驚出了一身冷汗,頭腦清醒過來才發現,身上的重量感也顯然不是被子應該有的。
嚥了口唾沫,若涵小心翼翼的低下頭,大眼偷偷溜到一邊,然後瞬間,呼吸停住。
只見一個全身□的男人正趴睡在自己身邊,他精壯的蜜色的肌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