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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沒多遠,忽見後方塵土陣陣,馬蹄紛至沓來。
鄭昌一馬當先而來,遙遙向我拱手,“公主。”
他翻身下馬,在我馬車外站定,“小王聽說公主今日起程,特來相送,不知公主為何不再多留幾日呢?”
“哦。”我瞄了一眼他身後千把士兵,有點心虛,心想他該不會是專程來抓拿我回去的吧?相信他也沒這個膽色,無戲才走了沒多久,他若是此刻拿下我……
“鄭王,我也是受皇上吩咐先行起程回臨都,哦一時間有些匆忙,沒有來得及與王爺你告別,是本公主的不是了。”
“啊,豈敢豈敢。”鄭昌急忙謙卑地躬身行禮,“既然是皇上的吩咐,那……不若小王送公主一程。”
我朝劉義瞥了一眼,他正站在鄭昌斜對面,不動聲色地望著前方,眼睛沒有看我,卻是稍稍點了點頭。
我清了清嗓子,“那就這麼著吧,有勞王爺了。”
“公主請。”鄭昌按馬跟在我車邊,笑問,“公主是否去往滋臨?”
我知道瞞不住他,點點頭。
“小王知道有條捷徑可通滋臨城,前後不用一天路程……”
“不必了,王爺美意我等心領,只是公主安危屬下等不可不顧,還是走大道來得妥當。”劉義在旁冷哼。
“是的是的,還是劉侍衛顧慮的對。”鄭王又反口稱是,果然是棵牆頭草。
又行了一段路,前面探路的一騎快速返回來大叫,“報告王爺,前方山火厲害,不能通行。”
鄭王拍馬上前,衝那侍衛吼道,“你探清楚沒有?”
“是!”
劉義沉下臉來,衝後頭一下手道,“你去看看。”
“是。”
那人隔了會兒迴轉,用力一點頭,“前方漫天山火,已經燒得煙霧沖天了,公主,劉大人,你們看。”
隨著他指點的方向瞧過去,果然見天際濃煙滾滾。
我心裡一沉,覺得這火燒得有古怪,為何早不燒晚不燒,偏偏這時候擋住了我們去路呢?
劉義一揮手,無戲手下訓練有素的內侍何等靈敏,一瞬間拔劍相向,將鄭王一夥人團團圍住。鄭王帶來站在我等外圍計程車兵們見狀,紛紛亮出兵器。
鄭王惶恐地問我,“公主何意?”
我一手輕撫唧唧亂叫的小朱雀,按下躁動的它,仰起頭,冰刻似的眸子絲毫沒有溫度,“這句話該我問你呢,鄭王。”
“本公主雖是一介女流,可也不是個隨便給人拿捏的窩囊廢物。鄭王做過什麼,自己心中有數,你這裡對我兵刃相向,縱使現在要了我的命,恐怕也得拿你全城的命來相抵。”
“啊,公主言重了。”鄭昌急忙喝令手下收起兵刃,忙著給我拱手,“小王實在不明白公主何意,不知劉侍衛為何對小王刀劍相向?”
“不用給我裝蒜!”我見他抵死不承認,言語厲起,“你敢說前面這場山火不是你派人放的?”
“這個……小王實在是不知。”
我知道我拿他沒有辦法,如今也沒證據證明這場火就是他乾的,目的是要留下我,何況就算打起來,對方人多勢眾,我這裡也討不了便宜。
鄭王唯唯諾諾對我道,“公主請你相信小王,前面這場山火絕非小王找人放的,小王就算得了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戲弄公主。”
正當他絮絮叨叨說話期間,在我身邊立著的劉義突然面色一緊,手捂住胸口,以劍駐地萎頓下去。
“劉侍衛怎麼了?”我爬到馬車前問了一句,忽見一直安靜坐在我身側的樂雪也捂住胸口面色轉白,沒隔多久,劉義的手下也一個個軟倒下去,症狀相同。
給人下了藥!可是何時下的,下了何藥?我想起適才喝得一小碗冰鎮果汁,於是皺緊了眉頭,大意了,沒想到這個鄭東和也敢作亂!
樂雪咬著牙,額頭汗水滾滾滑落,本想按著坐起,卻軟倒在我懷裡,“公主。”
我為何沒事?我剛才與小朱雀同飲了一碗冰鎮果汁,難不成……小朱雀可以解毒?憶起它昨夜撲稜作怪一直搶我盤裡的水果,不知怎麼的,心裡好像滑過一道若有若無的靈光,總覺得一些事似乎在浮上水面。我不敢再想,當務之急是得裝出箇中毒的模樣兒。
於是學著其他人用手按住了胸口,假裝站起、頹然坐下,一手指著鄭昌,“你!”
鄭昌大驚失色衝上前,指揮著手下道,“快,快,公主與隨行們怕是中了暑,快扶回去,請太醫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