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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哈哈……太好了！”女子陰狠的笑聲，在黑暗中分外清晰。中毒？她當然知道紫鳳不是中毒，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常弱水竟能傷的了紫鳳。但如此一來，她卻是十分順心的。“沒想到啊，弱水這丫頭，我真該謝謝她了！原指著她與那個賤種在一起……這下倒是好了。我‘親’女兒懷孕了，我這個做‘親孃’的，一定要讓‘我的’‘親’孫子順利地生下來。”

“這……為何不乘機除了她？”

“哼，你忘了涅兒了？一旦孩子出生，就是我們宣佈真相的時候，這個孩子，就是證據！”女聲中盡是興奮。“啊，對了。弱水現在怎樣了？”

“被關押在暴室之中。”

“哦？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女兒，我的侄女，我又怎麼能讓她待在暴室呢？幫我修書給宮裡，你知道該怎麼說的。”

“是。”男聲應道，“現在東北、東南軍權在我們手上。西南軍營的藍禎我們動不了，不論在明在暗，都有一股力量在保護他，恐怕是先帝的……只有先拉攏溫嶽……”

“拉攏？你就不怕他陽奉陰違？他可是先皇的死忠。”女聲冷笑著打斷他的話，“再說他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以私通苗疆之名……這種人，留不得！”

“好的。那蒂晶氏族……”

“哼，小賤種讓蒂晶氏族的嫡女迷上他又有什麼用？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他們還能怎麼樣？”女聲不屑的道，“蒂晶不介入皇權之爭，再說，把賭注壓在一個無能的皇帝身上，蒂晶氏族的族長蒂晶煬暉還不至如此愚蠢。”

“他是真的無能麼？”男聲疑惑的問，“他自幼就是個不讀聖賢書，只知胡鬧的皇太子。之所以當上皇帝，只是因為他是嫡子。而他登基以來政務也都是交給我和孫老匹夫處理，最多隨意批些東西，他身邊的宮人也沒見他正經看過摺子，都是在後*宮中廝混。”

“怎麼？”

“可現在，他同意陳子嘉，姬言等人的變革，力排眾議，提拔了許多原本官職低微的小吏，他們對他是感恩戴德，唯命是從的，半點不怕得罪他人。我們的人有很多都被諫言彈劾，而民間卻是一片叫好，加之之前的‘鳳組’，百姓擁戴日盛。”

“你就任由著他這麼做？”女聲轉為陰寒，“朝中三分之二是我們的人，又都居於要職，除了陳子嘉、姬言、溫嶽，他的好弟弟藍禎，你的好兒子常青，還有誰是向著他的？”

“孫匹夫，他可是三朝的遺老，門生無數。而我們的人大多是不能佔到明面上來，又沒有理由……”男聲一頓，“好在王明忠被我拿住了把柄，站在我們這裡……其他人都是在暗中行動。”

“哼，你忘了還有‘那幾位’吧？”女子冷哼道，“我看他們倒是很想出兵，不如就藉著溫嶽的事，讓他們出兵西南，也好落實他私通苗疆的罪名。那西南的藍禎，就自求多福吧！”

“不是按照開始時說的佯攻麼？”男聲驚愕。

“佯攻？你真認為‘那幾位’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無條件的幫我們？”女聲淡漠的道，“他們要熙月皇朝的土地，就要憑他們的本事了。”

“可是這樣一來，要死傷多少百姓……”

“別告訴我你在乎他們的死活，他們想要的，我自然不會給，不過是給他們西南的荒蕪之地罷了，這中原的山河，還是你的。”

男聲沒有接話，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

女聲沒有理會他的無言，猙獰的道：“順貞，你和他若是見到自己的親骨肉如此……九泉下可能安得了心？即使你死了，我都得不到他的心，那你們一家，就一起下地獄去吧！”

……………………

“老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白鬚老者微微躬身。

“孫相不必多禮。月嬋，把軟椅端過來。”月嬋忙與宮人端來軟椅，紫鳳扶著孫相坐下，“您是藍凰的長輩，又如此關心他，萬萬不可如此多禮。”

“禮不可廢。”孫相暗歎，皇后的端莊美貌，連他也不禁失神。

“孫相切不可如此，否則只怕我該是挨罰了。”紫鳳微笑著看向坐在上首的藍凰。

孫相這才想起剛才紫鳳是直呼藍凰的名諱，微微愣了下，才又慈祥的笑道：“皇后是皇上的妻子，又是如此恩愛，老臣倒想起了當年的先皇和先後。”

“是啊，父皇母后一直是極為恩愛的。”說起已逝的父母，藍凰唇角的笑意漸失，眸光中滿是追憶。

“皇上不必難過，先皇先後如此恩愛，即使九幽之下，也會一直相愛在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