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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嘉好奇的揚了揚眉。
男人冷笑了聲,“若不是我撞見了他的秘密……”
“什麼秘密?”陳子嘉走回桌邊,繼續敲著桌子。
“溫嶽多年與苗疆互通書信,意圖明顯,其心可誅!”男人很是義憤填膺,甚至身子也不再佝僂。
陳子嘉坐下,輕笑了起來,“真是忠心啊,只說這通訊的事,你就義憤如此,連腰背都挺直了,只怕若是真有什麼人居心叵測,真的叛國了,高顯你的宿疾怕是都好透了!”
高顯身子一僵,常忠義轉轉眼珠,剛想說什麼,就聽陳子嘉一聲歷喝:“大膽刁民,竟敢當眾戲耍朝臣,誣陷朝廷重臣,該當何罪?”
“草民願望,大人可不要為了維護溫嶽而誣賴小人啊!”高顯立刻撲跪在地,高聲疾呼。
“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打入大牢,擇日再審!”
“大人!大人,你不能……”高顯剛想掙扎,就聽陳子嘉冷冷地道:“你若再掙扎,你的主子連挽回你的機會都沒有了!”
高顯又愣住,正要束手,只覺勁風襲上肋間,未曾多想,長時間的訓練,有些東西已成為本能。高顯快速旋身躲開,回肘後擊,又迅速躍向一邊。
殿中一時慌亂,常忠義陰沉下臉,王明忠的臉色也不好看。
高顯在次愣住,恨聲就道:“陳子嘉你好狡詐!”
陳子嘉揚唇,“高顯,你自稱曾是西北軍中的千戶,又與溫嶽將軍從小一起長大,不會連這點攻擊都躲不開吧?為何要罵本官狡詐?”
常忠義更是臉色青黑,陳子嘉先前就要求任何人不得插言,所以陳子嘉一人先是溫和詢問,又是使詐,讓高顯在極短的時間內無法反應從而露出了破綻。
“好了,把他鎖了吧。”陳子嘉側身看了眼矜芙,見她微笑,亦回以微笑。
“陳大人……下官……下官……”王明忠結巴的請罪。
“無礙,本官不怪王大人。”陳子嘉擺擺手,“既然真假已辨,溫嶽將軍實為人所誣陷,是我朝威震一方的平西將軍,不容有異!”
“這小人誣陷將軍著實可惡!”常忠義低頭,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這……”王明忠擦擦汗。
“怎麼?王大人還有異議?”矜芙問道。
“這……”王明忠咬牙,“溫嶽將軍是苗人,而且還是苗人中的貴族。”
“王大人。”右側的一位錦袍男子出列先行向陳子嘉行了一禮,陳子嘉點頭他方說道:“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
“呃……”王明忠啞然,他怎麼會知道呢?偷偷瞄了瞄上首,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既然沒有任何的證據,大人這一說從何而來?王大人即使是兵部尚書也不能汙衊溫嶽將軍!”
“至於這封書信,”錦袍男子走到陳子嘉桌前,又端詳了下那封信,抬起頭嘲諷的看了眼常忠義,“我朝西北與苗疆接壤,出現苗文並不稀奇,這苗文的意思大人可知道?自德孝長公主嫁入苗疆,我朝與苗疆商業往來頻繁,兩地人民都得到了長足發展。西北也不乏苗人居住,與苗疆有書信往來在情在理。況且苗疆沒有理由破壞和平,僅憑這一封來歷不明的書信,著實不能證明所謂的私通。”
看王明忠等人沒有反駁的言語,陳子嘉微笑:“常青,你這書信……”
錦袍男子常青不顧常忠義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又說道:“這紙張正是南陽的金雲宣紙,用的也是湖廣的上好徽墨,只怕是一般人家都用不了的,軍中也是不可能有的。而苗疆平民多用口信,即使是貴族也都以錦帛傳書。西北之地,風沙苦寒,這宣紙太易毀壞,並不適用。常大人素與苗疆有交集,文書更是頗有研究,對此也是很有心得,我說的對麼?常大人?”
這其中話裡有話,又是諷刺不斷,面對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如此的發難,常忠義臉色愈發的冷了,“御史大人這話何意?當年德孝長公主的婚事是由老夫一手操辦的,比其他人自是對苗疆多了一分了解,有何不可?”
“哦,這倒是,德孝長公主可是大人您一手送出我朝的,那自是,自是……”越發的諷刺的嘲笑,常青毫不留情,揭露著從前的不為人知,即使現在也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真相!
剛剛及笄的皇朝嫡後所出的大公主,先皇即使為了與苗疆緩和關係,又怎麼可能將與愛妻的第一個女兒送去和親呢?若非把持了朝政、握有王朝機密的常氏威脅,他怎可能如此隱忍,為了顧全大局將愛女嫁去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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