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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下了，才又走了一顆。苗疆的事他自然是清楚的，他雖是苗疆的王，權力至高無上，苗疆的長老沒有過多的權力，但他們都是他的長輩。有些東西私下裡揹著他做了，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他也察覺到了一些——苗疆的軍隊是由十大長老共同管制。

“通商的法令麼？”昊天問。

“不錯。苗疆與我朝西北最有利的合作就是通商，西北荒蕪，只有經濟發展，其他才好進步，這於苗疆同樣有利。”藍凰說著，從矮几下拿出幾張紙遞給昊天，“這是草擬的文書，你看看可有需要改的？”

“你倒是準備的很充分啊。”昊天冷峻的唇角帶著諷刺的笑看著他道，卻還是接過了文書細看。

“有備無患麼。”藍凰也笑，唇角眉梢是淡淡的喜悅，倒是與新年很相稱。熙月皇朝，我能為你做的可不多了，陳子嘉的改革算一，這與苗疆的通商文書又算一個了吧。

“你們倒是一點虧了不吃，好處盡賺。”昊天看完抬頭道。

“相對而言，你們也不曾吃虧啊。若是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可以直說，總也是互利互惠的。”藍凰起身，長身玉立，墨色的發披散，玄色的長袍，金色勾勒的九龍盤旋，燭光下泛著炫目的光彩。

昊天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皺起，藍凰身上越來越濃烈的氣息，讓他不住的厭惡，也越來越……像紫鳳了。

他走到書桌邊，取過一隻小的紫毫填飽了墨，轉頭衝昊天笑道：“還是勞煩蠱王過來吧。”

昊天依言，舒展了眉頭，拿著那幾張文書起身走過去。就算他和紫鳳相像，該煩惱的也不是他啊，更何況他們恐怕也不會成為敵人。和蒂晶氏族有關的人，那有幾個是簡單的呢。

昊天接過那支筆在文書上新增了幾個字，然後看著藍凰。

藍凰挑眉，“蠱王可是認真的？”

“你中蠱的事，說也是我的錯，算是賠禮。”昊天放下筆，認真地道。

“這下恐怕鳳兒也不好挑錯了吧。”藍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