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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輩,小溪頓覺無限委屈,嗷一嗓子撲到於憶曾身邊,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緊緊摟著於憶曾的右臂,嚎啕大哭。
於憶曾先是一愣,還從沒有被人這麼貼身的接觸過,看小溪痛哭流涕的樣子,這個冷清的中年男人,突覺心頭湧上一股柔情,愛憐的拍著她,輕聲安慰:“好啦,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啊。別哭了,你看別人都要笑話你了。”他的嗓音本來就好聽,刻意壓低聲音柔聲勸慰更顯得無限溫暖,小溪聽後哭了個夠本才作罷。趙傾在旁愛憐的看著。
“於伯伯,我餓了。”
“好,都依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銀耳蓮子粥,放冰糖,蓮子要去心,最好再放點百合,唉吆喂!”小溪揉揉被老於敲疼的腦門,忿忿不平地看著他。
“你還想吃星星呢,我這就派人上天給你摘下來下鍋。”看著小溪撅著能拴住馬的小嘴,於憶曾笑了,看來有個小姑娘整天纏著自己撒嬌耍賴也不錯。
於是,小溪便不得不放棄郡主的高貴的胃,跟著老於他們一起嚼起幹饅頭片來。天色已晚,只能露宿野外了。趙傾把乾硬的饅頭硬是烤成了香酥可口的幹膜片拿給小溪吃,小溪得意地向於憶曾晃晃示威,最後還是出人意料的遞給了老於。於憶曾沒想到小溪這麼敬老懂事,驚訝地看向趙傾尋求答案。趙傾自豪地笑笑,又接著烤他的幹饃片了。
吃完飯老於幫他們發了訊號,通知夏果他們。精疲力竭的小溪現下已然呼呼大睡。於憶曾看趙傾輕輕給她蓋上衣服才悄聲離開,心頭一動,想當年自己也是如此愛著殊妹啊,不由得對趙傾大有好感。
“你就這麼輕易地跳下懸崖了?萬一有更好的辦法呢?”
“當時想不到那麼多,隱約看到溪兒下落的身影,想到她肯定怕極了,便跟著跳下去了。”
“那你後悔嗎?”
“當然不,沒有溪兒,便沒有趙傾。”
“好,真是我輩中人啊。”
“恕我冒昧,於閣主為何出現在此?”
於憶曾嘆了一口氣,才緩緩說到:“真是巧合得很,當年拙荊被歹人逼下山崖,正是同一個山崖。她的墓碑便在附近不遠處,我每年都來祭拜。想她生前曾盼望遊遍初國山山水水,我便帶著她的牌位遊歷,今年終於到了最南端無望島,算是終於了了她的心願。”
看著這個一生都在演繹“情”字的前輩,趙傾很敬佩,如果換位思考,自己肯定會自刎殉情,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日日思念的蝕心之痛,不由念起小溪寫給於憶曾的詩:“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兩人皆沉默不語。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小溪還在睡夢中,忽覺地面隆隆,不禁睜開了眼睛。趙傾告訴她:“溪兒,醒醒盹兒,他們來接我們了。”小溪一個鯉魚打挺起來,睜大眼睛望著前方。只見遠處刨土揚塵,一群人馬迎面趕來,為首一白衣飄飄的青年尤其乍眼。眨眼人馬行至近前,澹臺徵下馬跨步來到小溪跟前,只見他鬍子拉碴,熊貓眼圈像畫著濃重的煙燻妝,絲毫沒有了平時利落潔淨、自命不凡的樣子。他緊緊抓住小溪的雙肩,激動地有些顫抖,電眼堪比此時新出的太陽:“小溪,你總是給我驚喜,我就知道你這個小禍害會長命百歲的。”
這個彆扭男,正是獻殷勤的大好時光被他的毒舌給糟蹋了,不過姑且原諒他了,小溪高興地回應:“這都是託你的福,你的那些偉大發明救了我的命。”
“哦?降落傘?”
“是啊,還有那些鋼爪呢。給你個機會,說吧,想讓本郡主怎麼感謝你?”
“哦?這麼爽快?”澹臺徵心頭一動,這才騰空四顧,看到緊張的趙傾和好笑旁觀的於憶曾,不由壞心驟起,正待吐出那經典的四個字——以身相許——突然被一個黃色的身影撞了個趔趄,保持茄子口型的假笑狀呆立一旁。
“溪妹,溪妹!”雀巢髮型代言人蔡蘭小姐以她珠圓玉潤的健美身材撞飛了尊貴的王子殿下,抱起小溪,高高地把她舉過肩,“你沒事?你沒事!”兩個閨蜜重逢,兩眼淚汪汪,高興地互相轉著圈爽朗大笑。
早就下馬的夏果這才撥出一口氣,擦擦冷汗,走到趙傾跟前,單膝跪下,由衷地說:“少主,屬下來遲了。”趙傾忙扶起他,兩人互訴衷腸,相談甚歡。
不甘寂寞的孔雀GG忍不住提醒還在蹦跳的小溪:“永嘉郡主,你剛才說要答謝我的,你可別忘了。”
一句話說得在場人均成了木頭人,寂靜得可怕,等著觀看小溪乖乖入圈套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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