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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的大掌撫上了仍舊流溢著淡淡檀木香氣的棺槨,兀拓的眼眸覆滿了悲傷,他垂下頭,哀傷地喃語:“璇兒。。。。。為什麼,只有到了此時。。。。。我才能真正地靜下心來向你訴說我的心裡話呢?我們有足足八年的時間啊。。。。。足足八年。。。。。”
想起凝璇的背叛,兀拓的心好似被萬箭刺穿般的疼,但他從未真正地怨怪過她。
“我早就知道你心有所屬。。。。。成親的當晚,當我掀起紅蓋頭,看到你粉頰上殘留的淚痕,我便知道。。。。。你並不愛我。”兀拓頹喪地承認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 。。。。。。
☆、第六十八章 詭異景象
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六十八章 詭異景象
“我的傲氣不容許我輕易向任何人低頭。。。。。為了與你賭氣,為了激起你的嫉妒,當然也為了鞏固我在朝中的勢力,八年內,我娶了不少女子入府。。。。。”大掌輕輕地撫摸著棺槨的紋理,兀拓難掩感傷地垂下了頭,言辭竟有些哽咽了。愛夾答列的向氣中內。
長明燈的燭火被竄入帳內的冷風吹拂得左右搖曳,明明晃晃之間,他的眸子開始模糊,竟好似看到了那光影中若隱若現的嬌顏。
兀拓猛地直起了腰身,長臂向著光影探去,卻只觸到了一片冰涼與空蕩。
再多的悔恨也是於事無補,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蝕骨的哀傷。
世人皆雲:北國二太子心神縝密,城府極深,聰慧明達。
如今看來,他才是最傻的那一個。
上蒼給了他足足八年的光景,卻非要等到此刻,非要親手撫摸著凝璇的棺槨時,才能將埋藏心底的愛意盡數傾訴而出,才真正地明白了自己最愛的人就是躺在這裡的女子。
然而,凝璇的身子卻早已沒了溫度,屬於她的氣息與溫熱也不會再撲向兀拓的面前。
“你無動於衷。。。。。。始終無動於衷,無論我娶了誰,寵愛誰,甚至讓誰誕下了子嗣。。。。。。你的神情永遠是淡淡的,好似你不曾屬於過我,不曾屬於過二太子府。。。。。。”難以名狀的挫敗感充斥於心,堵得他喘不過氣來,兀拓緩緩地攥緊了大掌。
“凝璇。。。。。他人都說我是個性子極冷的人,也正因如此,才能深藏心機,不被任何人洞悉。你何嘗不是呢?你在心中築起了一道高牆,甚至不曾給我哪怕一次翻越的機會。。。。。”眼底染上了一片潮溼,兀拓站起身,沿著凝璇的棺槨緩步而行。
“其實,當年我向父王求親,並非只因你背後的粟特部族,因為粟特的騎兵。。。。。而是因為我喜歡你。。。。。。”思及那塵封許久的往事,兀拓的臉上不禁泛起了縷縷溫柔的笑意,“那時,我不知你愛的是。。。。。四弟。。。。。”
轉過身,雙手徐徐用力,推開了重達百斤的棺蓋。
雖然兀拓派人尋得了儲存屍身的良藥,卻因他截獲凝璇棺槨時距離她薨逝已過了七八日,所以她的身子還是開始腐爛了。
縱使在棺槨內放滿了藥草,那刺鼻的腐爛氣息仍舊撲面而來。
兀拓的眼底並無一絲的厭惡與恐懼,他只是靜靜地伸出手,以極輕的力道劃過凝璇略略泛青的面頰。
“這麼多年了,我不懂,四弟他究竟有哪裡好,讓你這般念念不忘。。。。。直至那日我們與他及暮曦在宮中偶遇。。。。。你說自己羨慕四弟身邊的女子。。。。。你可知,我何嘗不在羨慕四弟?”兀拓單膝跪了下來,他仰起頭,不讓眼底蓄滿的淚水滑落。
“你可知,當日我派人在幽林中給野狼餵了毒,狼群發了瘋。。。。。縱使不能殺死四弟,也定能將他的體力耗盡,所以。。。。。為了萬無一失,我又命弓弩手在林中埋伏,誰知。。。。。那最致命的一箭竟被暮曦徒手接了下來。”兀拓感慨萬千地長嘆一聲,輕搖了搖頭,“當我得知這其中的細情時,最吸引我的不是四弟又死裡逃生,而是暮曦。。。。。那個肯為四弟付出性命的女子。”
柔和的目光拂過凝璇已然開始腐爛的指尖上,兀拓悲傷不已地低喃,“傻丫頭,你真是傻。。。。。我特意派人將四弟及暮曦的點滴都告訴你。。。。。為的就是要你死心啊!可你呢?你不明白我的用心,你終究是不懂我。四弟他不愛你。。。。。更不會珍惜你。。。。。。你卻心甘情願地當他的棋子。”
悄然地,一滴熱淚潸然墜下,打溼在棺槨的邊緣,兀拓長舒一口氣,莫莫自語:“八年的朝夕相伴,我得不到你的心。。。。。但你的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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